她心想“阿爸說,褚玉有可能被逍遙極樂扛走了。雖然此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褚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他是被野獸吃了,那現場怎會沒留下被野獸拖走的一絲痕跡呢……”
施馨卉正在思考此事之際,忽然,施月柔向她快步走來,施月柔此時臉色顯得很難看,而且還閃著淚花,好像有心事一般。
施月柔道“姐姐,你彆在想褚玉了。現在山莊事務那麼多,你可要早點振作起來,多替阿爸、阿媽分擔一點重擔呀。我還是你妹妹呢,都比你理智多了……”
施月柔話到此處,莫名其妙流出了淚水。不過,她隨即就將淚水擦拭了。
施馨卉道“妹妹,你怎麼啦?看你氣色有些不好,你怎會莫名其妙哭了,有什麼心事嗎?或者遇到什麼事了嗎?”
施月柔道“我沒什麼心事,隻是替阿爸、阿媽操心。現在除了我們蜀地還算平靜外,天下都已開始大規模戰亂了。我們在外的生意不僅每況愈下,還時常被人暗中洗劫,弟子也死傷嚴重,我們都快要到入不敷出的境地了。想到這些,我就心急,再看到你還不振作起來,我就更心急了……”
施馨卉道“我沒事了。明天我就去幫忙。”
施月柔道“那沒事就好,我過兩天要去一趟會稽,告知哥哥一些事,我走了以後,姐姐你會像想那小子一樣想我嗎?”
施馨卉一聽此話,猛然一驚。她主要驚的是她妹妹即將去會稽之事,因為她妹妹相對來說,還比較小,也從沒單獨出過遠門。
施馨卉道“阿爸怎會讓你出那麼遠的門?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過去帶話就是了。妹妹,你沒有外出的經驗,還是呆在家裡吧。——還有,妹妹你怎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是我的妹妹,我怎會不想你呢。”
施月柔道“正因為我沒單獨出過遠門,阿爸故意鍛煉我,我也想快點成長,多為家裡出力。這次,姐姐你就不用跟我爭了,我會注意安全的。再說,還有趙大頭和方中強他倆要跟我一起去,所以姐姐你不必為我擔心。”
施馨卉道“哦,既然這樣,我就不跟你爭了。不過,現在天下大亂,妹妹你務必多加小心。不知阿爸讓你去哥哥那邊,具體有什麼事情?”
施月柔道“阿爸讓分部弟子把服飾和佩劍全部換了,換成跟我們山莊總部一樣,這樣即可以節約一部分開支,也可以減少一些禍端。
姐姐你是知道的,現在天下大亂,分部的弟子穿著和佩劍都很奢侈,容易成洗劫的目標。再說,我們現在到處都入不敷出,也需要開源節流。”
以前,施萬山為了在外麵撐門麵,為了顯示山莊的氣派和實力,雲鶴山莊分部弟子的服飾和佩劍都與山莊不同,他們的服飾上都鑲嵌了一塊標誌,那標誌是一隻鶴,用是純銀製成;而佩劍則更是奢侈,每把劍的劍柄上都紋刻有一隻鶴,並且還鍍了金粉。所以施月柔才有此番之言。
施馨卉道“哦,原來是這件事。我也覺得該這樣做,現在外麵兵荒馬亂,匪徒四起。那些招搖之物,確實容易招來殺身之禍。還有,很多仇家暗中洗劫殺害我們在外弟子後,又利用那些服飾和劍栽贓陷害我們,損毀阿爸和我們山莊名譽,讓我們顯得很被動……”
施馨卉在言此番話時,施月柔好像並沒聽她姐姐的說話,而是一副茫然神態,眺望遠方,又流出了淚來。施馨卉見狀,隨即轉換了話語。
施馨卉道“妹妹,我感覺你還有什麼心事。你到底怎麼了?”
施月柔道“姐姐,我沒什麼,隻是想到即將離開你們了,有些舍不得?”
施馨卉道“妹妹,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第一次單獨出遠門時,也跟你一樣,心中有些舍不得家,也有些害怕。不過,隻要邁出第一次,以後慢慢就適應了。”
施月柔道“姐姐,我們彆說了。還是返回去吧,現在家中事務繁多,回去幫幫忙吧。”
隨即,施月柔擦拭了一下眼淚,轉身就往山莊返回。施馨卉見此情況,也隻好跟隨其後,一起往家裡返回了。
兩天後,施月柔帶著趙、方二人就往會稽施平處趕去。上路前,施月柔為了安全起見,做了一番喬裝改扮,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比較醜陋的女人。施月柔離家後,施馨卉在忙碌中,也逐漸走出了陰霾。不過,隻要她一閒下來,褚玉身影就會浮現在她腦海裡,讓她傷痛不已。
施馨卉忙完山莊事情後,就想去梁清那裡散散心,由於近來她在路上經常出現意外,於是此番前去,她便易容了一番,將自己喬裝成相貌平平的女子。
施馨卉此番易容術,乃是梁清所教,她之所以稱梁清為師父,主要是這個原因,當然也有她跟褚玉所講的那個原因——梁清教授她刺繡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