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前夥房的總廚就是個擺設,洪教諭把她找來不過是尋著法兒貼補她們家一兩銀子的月錢。應該是自己的承包要求打亂了人家的計劃,才造成如今尷尬的局麵。
“哦,這裡麵怕是有些誤會。”江婉笑了笑,心裡很快就有了決斷。
“老錢是說家裡有事請假,我特地讓他忙完了再來上工,哪裡就把人給趕出去了?”
“正好你來得巧,我不知道老錢家住哪裡,麻煩你幫忙通知一聲,從明天起,書院夥房還按他的規矩來。”
“啊?”洪福一時沒反應過來,定定的盯著江婉看。
“我這才做了一天,還真有些適應不了,畢竟他是夥房的老掌事人了,還是讓他來吧。”
丟下這句話江婉不等洪福回聲,“我還是直接跟教諭說一聲去。”
“江嬸兒,我可沒彆的意思,您彆誤會!”洪福在後麵追著跑,“喂,喂,您可千萬彆說出我來啊!”
“你跟我說了什麼嗎?我什麼都沒聽到啊。”江婉扭頭,望得洪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實也不必這樣,錢叔不走就可以了。”
錢通不走她還怎麼管理夥房?
她又不是真圖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月錢。
原本還想著有些書生們家境優渥,有時想要在書院裡請客會友,高價的席麵也可以開發出來,那絕對比普通的一日三餐賺錢多了。
可惜好好的計劃全都成了泡影了。
不過她想賺錢不假,卻也不想欠下彆人太多人情債。
賺錢的路不少,江婉還真做不出為了自己賺錢不惜害得洪教諭夫妻不睦的事來。
洪福的擔憂很有道理,江婉到來洪教諭的值房,隻說明來意,他立即就把嚴厲的目光投到洪福的身上。
“先,先生……”洪福是跟了洪教諭很久的書童,見他動了真怒被嚇得瑟瑟發抖。
“教諭息怒!真不關阿福的事,是我事先沒有考慮周到,後來找阿福打聽才發現差點釀成大錯,幸虧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彆看我管一天兩天的還好,但到底沒什麼見識,遲早會出紕漏,還是請錢通繼續管事吧。”
洪教諭越誠心的勸,江婉越鐵了心的要走。
書院宿舍隻能再住一晚,江婉暗自慶幸剛租下羅婆婆的房子。
回到書院宿舍的時候,趙芸娘還沉浸在明天的規劃中,江婉之前準備的租房‘驚喜’一下就拿不出手了。
“娘?”
趙芸娘一見到江婉回來就察覺到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說,書院夥房裡的事咱不做了,你覺得怎樣?”江婉苦笑了下,沒有商量她就做了決定,現在隻能通知她最後的結果。
趙芸娘隻愕然的抬頭看了江婉一眼,就忙不迭的回答“我都聽娘的,娘說不乾咱就不乾了!”
對書院夥房的承包,趙芸娘投入了非常多的熱情,也做了大量的工作,江婉知道自己的決定對她有些不公平,再看她以自己馬首是瞻的絕對信任,十分感動。
“你放心,承包夥房是不成了,但咱們的生意一樣要做到縣城裡來,房子我都已經租好了,老二旬休也有了落腳處。”
本應該沮喪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江婉突然豪氣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