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錯事可能會坐大牢,但不聽自家少爺的話,有沒有命活下去還是兩說,“小的這就去!”
邊說著連滾帶爬的就逃了出去。
“彆走漏了風聲讓老爺知道,不然仔細爺揭了你的皮!”
“是,是,小的不敢!”
望著福全倉皇出逃的背影,孫啟耀不屑的笑了笑。
就是晟王當日隨口的一句話嗎?還真當聖旨了呀。
雖然他們孫家是靠著晟王才起家的,可他們家早脫了奴籍,又於晟王母妃有救命的恩情在,要不是他爹習慣了卑躬屈膝,總在晟王麵前以老奴自稱,其實又有誰還記得他們家有為奴的屈辱曆史?
再說晟王那話也並不能當真。
那不是旺來那狗奴才辦事不力,當場被人抓了現行嘛,晟王作為欽差大臣若是連個話都沒有,場麵上也過不去不是。
不然瞧瞧他在府城的這些天,可有來說過自己一句重話?
更何況他為了晟王的顏麵,這些日子對醉雲樓已是萬般忍耐,看著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蹦達了這麼久都沒動靜呢。
如今晟王已經離去,他還需要忍耐嗎?做戲給誰看?孫啟耀有足夠的自信,相信他老爹的想法也一樣與他不謀而合,畢竟當初放話要收拾醉雲樓的,可正是他老爹呢。
他不讓福全將自己要對付醉雲樓的事透露給他老爹,就是想自己將事兒做得漂漂亮亮的,好給他爹一個驚喜。
旺來那狗奴才雖然辦事不力,但預感卻極準。
老四那賤坯子近來活得恣意極了。
向來對自己的受寵十分自信的孫啟耀也開始患得患失。
福全接手旺來的位置時日尚短,哪裡知道他家少爺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剛才不過一句質疑就招來拳打腳踢,要不是自己求饒得快、逃得及時,估計少不了脫層皮。
果真伴君如伴虎啊!
他現在心頭所有雜念頓消,一心隻想將全城十二酒坊、八大酒樓的東家全都給召集到自家少爺的麵前來。
……
“話我已經傳到,要不要早點去你們自己看著辦!”
福全雖然才走馬上任,晉升為少爺的貼身小廝沒有幾日,但以前見識過旺來當差的神氣樣子,這會兒照著葫蘆畫瓢,有樣學樣,簡直儘得精髓,傲慢的神態有過之而無不及。
麵見了各個酒坊和大酒樓的東家,隻留下一句口信便揚長而去。
全然沒有注意到那些東家們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
醉雲樓掌管江陵府酒水販賣之事,是在品酒會上評定選出,由知府大人、通判大人首肯,再被欽差大人點頭任命的。
況且這段時日,各酒坊和酒樓的東家們也已經與醉雲樓的江東家見過麵了,大家不僅相談甚歡,甚至對市場和經營價位的劃分都達成了共識。
望江樓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特彆是竇家酒坊的東家,收到孫啟耀小廝福全的傳信,當即隻有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