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義兩手一攤十分光棍,他如今對要錢的程序已十分熟練,在李永謙麵前,連半分客套都沒有了。
他當初還以為自己當上了李家的族長,就能如何威風,可這幾個月捉襟見肘的日子過下來,總算明白了。
自己不過是李永謙扶持的傀儡!
這個幕後的主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卻給他丟了李家這個大一個爛攤子。
族中幾十號的人,每日花錢如流水,可家裡的家底早被李永謙收刮一空,白白使喚自己還想在自己麵前擺架子?
絕對不能啊!
“不是才給了你一千兩銀票嗎?怎麼又要?”
一聽要錢李永謙就頭疼不已,連同李永義這個沒眼色的,他都暗暗記恨上了。
沒回來要錢生怕彆人聽不見似的,扯那麼大的嗓門乾啥?
“老四你這話說的!前幾日咱們家娘娘晉升賀禮還是你自己擬定的禮單,上麵那些玩意兒值多少錢,你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嗎?怎麼反倒還來問我?”
“那,這次又要多少?”
“上回我打聽過,萬國館驛那邊有大食來的香露,往少了說也得五百兩銀子一瓶,可娘娘還說,那香味太過刺鼻,想尋些不一樣的,那我就不知道得多少銀子了。”
“你!”
李永謙聽得氣結,動不動就是五百兩銀子!
當他是開錢莊的嗎?怎麼不去搶!
“相公,是又有什麼為難事嗎?”
李永義刻意的高喝聲,到底是將文秀引過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娘子麵前為金錢折腰。
這話說的就是李永謙如今的處境。
“往後,大哥差銀子了隻管跟我說,我家相公要專心讀書辦差,替皇上分憂,這些瑣事就不須勞煩他了吧。”
文秀一見李永謙那鐵青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這個李家本家也太過分了。
雖然她手上有的是銀子,可一再的被他們那一家人敲髓吸血,也始終不是辦法。
“嘿嘿,還是弟妹明事理!其實這哪是我要錢啊,天地良心,這些錢我可是一個銅板都沒多花!”
“誰又不想替皇上分憂呢?老四總說李家的人不可以風頭太盛,如今全都窩在家裡也沒個差事,哎——”
“這日子過得可憐呐~”
李永義在文秀麵前也絲毫沒有羞恥感。
人家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嫌棄他們了唄。
可造成李家如今這個局麵的人是誰?當真他喜歡來他們家吃這口嗟來之食?
文秀的本意是冷嘲熱諷,卻不料遇上李永義這個滾刀肉,當即奚落不成,反讓自己尷尬。
“大哥,相公本意也是為了大家好,日子總會好過起來的,你們現在還缺多少?我這就給你拿!”
“不多不多,先給個一千兩吧,主要是不一樣的香露我還不知道去哪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