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學子相繼離開。
杜寧輕輕撇了一眼葛源,默默離去。
從始至終,杜寧都不曾將葛源放在眼裡。
“噗”
葛源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文宮中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文膽開裂,七竅流血。
“杜寧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葛源朝著杜寧破口大罵,言語極其難聽。
可杜寧不理會他們,其他人自然也就懶得跟他們搭話。
清晨。
國學宮發布雲京文報,刊登草原族已經起兵攻打雲國的消息。
草原族來勢洶洶,一口氣攻占了三座城池,並對周圍的村鎮進行了一天一夜的屠殺。
數以千計的百姓慘死,血染三十裡之地。
整個國學宮的學子一個個怒發衝冠,仰天咆哮,悲憤滿腔。
“屠殺百姓此乃雲國恥辱雲國恥辱啊”
“畜生居然連手無寸鐵的百姓都不放過這些草原族難道連一點人性也沒有嗎”
“禽獸不如禽獸不如啊”
國學宮的學子討論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個個都殺氣騰騰。
他們被草原族令人發指的行為給氣到了。
下午。
舉人一班教室。
學子們還在討論著草原族的事情,每個人都顯得很憤怒,簡直恨不得奔向戰場誅殺草原族騎兵,為百姓們報仇。
“這一切都是小皇帝的錯”
武向文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小皇帝與草原族交惡,西域三城不會丟失,數以千計的百姓也不會慘死在草原族的騎兵之下,昏君誤國”
“我們要上奏朝廷,讓小皇帝下召罪己,讓小皇帝給我們雲國一個交代,給慘死的百姓一個交代”
“昏君害人害己,當受口誅筆伐”
許多人大聲咆哮,群情激憤,將矛頭指向了泓軒帝。
“住口”
杜寧看著這些賢文社的讀書人,沉聲道“草原族殺我雲國子民,你們不思上戰場殺敵報仇,反而還要以此為由向皇帝逼宮,唯恐天下不亂,你們是雲國人還是草原族人”
“你說什麼”
“杜寧,你放肆”
“你竟敢血口噴人”
賢文社的人臉色大變,繼而惱羞成怒地向杜寧嗬斥。
杜寧這句話太厲害了,簡直就是在罵他們製造內亂,動搖朝廷根基。
這樣的罪名扣在賢文社的頭上,無論是誰也受不了。
武向文麵露後悔之色,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應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指責泓軒帝。
“你們這群無能之輩,上不能報效國家,下不能為百姓分憂,隻會在這裡搖唇鼓舌狂吠,賢文社如此誤國,我定要以伯爵之身參奏八賢王,治他的罪”
杜寧這一刻官威顯露,充滿霸氣。
賢文社的人頓時著急起來,杜寧是五品伯爵,他若上奏朝廷,諸王定會以此為借口攻擊賢王。
這不是弄巧成拙,反而害了賢王麼
武向文急忙道“這件事情與賢王無關,是我們自己的看法。”
“你覺得誰信”杜寧反問。
“我不信”
“我也不信”
“肯定是賢王授意你們惡心人的”
另一群學子紛紛出聲。
武向文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表情難看得要死。
“求求你不要參奏賢王,這件事真的與賢王無關。”武向文幾乎要哭出來。
“那就閉上你的狗嘴,以後再敢說一句挑撥離間的話,我隨時上奏朝廷”杜寧警告道。
武向文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多嘴了。
他知道杜寧是故意如此,可他真的不敢去賭,生怕真的會害了賢王。
“哈哈”眾學子譏笑出聲。
武向文羞憤不已,急忙帶人離開。
“杜公子,有人找你。”
一個士兵走了過來,對杜寧拱手道“他是宮裡來的人,是來向你傳旨的。”
杜寧聞言急忙回應“請帶我過去。”
“跟我來。”
在士兵的帶領下,杜寧來到了廣場。
來者是馮公公,他的身邊有十多名來自皇宮的侍衛。
“杜公子,這位就是皇上的近侍馮公公。”士兵向杜寧介紹。
“杜寧見過馮公公。”杜寧拱手道。
“伯爵大人不必客氣,老奴今天是來向您傳旨的。”
馮公公不敢托大,杜寧不僅僅是國學宮的學生,還是有爵位和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在文壇上極具名聲。
“杜寧接旨。”
馮公公請出聖旨。
“吾皇萬歲。”
杜寧立即對著聖旨恭敬作揖。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國學宮學子杜寧於七月初四早晨進宮參與早朝,賜正五品官員朝服一件,欽此。”
“學生遵旨。”
杜寧接過聖旨,侍衛將朝服遞了過來。
“杜伯爵,恭喜你了。”
馮公公說道“皇上召你入宮,定是要將你委以重任,你可要好好為朝廷效力,不可辜負皇上的心意。”
“學生明白。”杜寧輕輕點頭。
“進了朝堂就是金鑾殿上的臣子,不可再以學生自稱了,今後就算是老奴,也得稱您一聲大人了。”
“公公言重,不管在哪裡也好,官居何職也罷,我始終都是一位讀書人,都應該向諸位前輩請教學習,恪守讀書人的本份。”杜寧堅定道。
“好,好,好。”
馮公公很是欣賞杜寧,笑著道“難怪連先皇在位時都對你讚賞有加,先皇果然沒有看錯人,你今後一定會是國家的棟梁之才,老奴先行告退了。”
“公公慢走。”
杜寧送走了馮公公,手裡拿著聖旨與朝服,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嚴肅。
明日一早,終於就要踏上朝堂,進入仕途,去施展能力與抱負。
杜寧也知道,在朝堂之上,肯定會有賢王黨的官員針鋒相對。
但杜寧心中無懼,因為他知道多數人都支持自己,不然的話不會有那麼多的官員舉薦自己為官。
這說明肯定會有許多賢王黨的敵對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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