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執念,一生所愛!
二十年後,北辰市。
顧傾城現在的名字叫做顧渢,自從生下龍鳳胎兄妹,給兄妹倆上戶口的時候,就順便也把自己的名字給改成了顧渢。改名字,既是對過去的告彆,也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這些年,她獨自撫養兄妹倆長大,雖有艱辛難過,但兄妹倆的陪伴,給了她必須堅持的理由。當然,還有好友顧山泉的保護和照顧,更是功不可沒。說起顧山泉,顧渢麵上有些無奈的笑意,心底卻流動著暖意。那個人,默默地守護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感動之餘,好似有什麼在萌發,隱有破土而出的趨勢了呢。
自從被父母掃地出門,便斷了和家人的聯係,當年,因為她執意不肯打掉肚子裡的孩子,父母見勸阻無效便不再管她了。
從大學休學到青平待產,從生下孩子到定居北辰,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二十年,在歲月的長河中不過一瞬間,可在顧渢的一生中,卻是五味陳雜的艱難階段。不過,好在孩子們健康成長,自己也就不再多求什麼了。
有時候,她不禁會問自己,後悔嗎?後悔自己當初的堅持嗎?不,她不後悔。對她來說,與她骨血相連的兄妹倆是上天給她的最好的禮物。
但是,如果再給自己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一定不會再像年輕的自己那樣草率的交付自己的身心。隻是,這個世界是沒有“如果”的,隻有“後果”和“結果”。這些,也隻是想想而已。
……
夜,遊戲人間bar。
“舞台上那個渾身發光的少年是誰?”
聽到問話,顧渢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望向舞台的方向,看著那個帥氣的打架子鼓的少年,口氣淡淡的說“我兒子!”
“顧傾城,不可能!”男人不可置信的吼道,確實是用吼的。
“停!我說過我是——顧渢!”打斷男人的吼聲,顧渢正色修正道。
說起眼前的這個男人,顧渢一陣無力的頭痛。
到北辰市生活已經十四年了,現在的她,打理一間規模中等的酒吧,名為“遊戲人間”。生活得也算是自在而隨性,加之有好友顧山泉的照顧,一切都算還好!當然,如果沒有遇見眼前的這個人的話,顧渢表示那樣會更好!
喬哲思,顧渢的大學同學,現任北辰市市級領導乾部,具體是什麼職位,顧渢也沒有仔細的問過,因為知道的多就代表麻煩也會隨之增多,尤其當此人是喬哲思的時候!
說起他們的重逢,不得不說起那場該死的雷陣雨。
一個夏日的午後,天空陰沉沉的,好像是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顧渢在“遊戲人間”的吧台上趕稿,順便說一下,她是《非卿》雜誌社的簽約作家,筆名顏清,主要寫些女性話題的文字,這幾天編輯羅月催的緊,是以她現在就在酒吧裡趕稿。《非卿》是一本全國發行的月刊雜誌,每月月初發行,所以,顧渢的編輯羅月往往在月末的時候瘋狂催稿,對此,顧渢已經習以為常。
酒吧裡放著輕柔的音樂,顧渢聞著空氣中咖啡的醇香,在筆記本電腦上勤快的碼著字,一切,仿佛,自在寫意的安適美好。
窗外的天際劃過一道閃電,隨後聽到一聲悶響的雷聲。
伴隨著雷聲,有人推開酒吧的門,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喵……嗚……”莫愁見到有人闖進自己的領地,炸毛的在吧台上叫了一聲。
莫愁是顧渢養在店裡的暹羅貓,海豹重點色,俗稱“挖煤工”,性格好動,機智靈活,好奇心特強,特彆喜歡親近人。
莫愁已經在“遊戲人間”生活一年了,一年前,顧渢在寵物店第一眼看到它,就被它藍色的眼睛吸引了。那時的莫愁,還是一隻不到三個月的小奶貓,如今,莫愁已經一歲多了。
白天的“遊戲人間”並不營業,莫愁就自己找位置安靜的曬太陽睡懶覺,晚上的“遊戲人間”很是熱鬨,莫愁也已經習慣客人們見到自己所露出的或是驚豔或是驚訝的神情,但它仍是不喜歡除主人之外的外人的撫摸。你問莫愁的主人是誰?當然是顧渢麻麻,西漠哥哥,墨墨姐姐呀。莫愁是很愛親近他們的,或者說,他們不是主人,而是家人更加貼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