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執念,一生所愛!
佛曰坐亦禪,行亦禪。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
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
顧渢一走進“遊戲人間”,就發覺有什麼不對勁。
看向舞台方向,那裡聚滿了人,時不時傳來陣陣喝彩和歡呼聲。
發生了什麼事嗎?
類似的情況隻有以前西漠打鼓的時候出現過,今天是怎麼了?
她穿過人群,終於看見了舞台上那個周身都散發著光芒的——少女。
少女似是十分投入的演奏著,忘我的表情,半閉的雙眼,擊打鼓麵時帥氣的動作,酣暢淋漓的節奏,……這不是她的……墨墨小公主嗎?
可是,墨墨小公主什麼時候會打架子鼓了呢?而且,那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怎麼那麼眼熟呢?
“顧惜墨!顧惜墨!顧惜墨!”台下的觀眾們不約而同的歡呼著顧惜墨的名字。
顧西漠!顧西漠!顧西漠!
相同的發音,不同的名字!
當初給兄妹倆起名字的時候,顧渢是有點惡趣味的。顧西漠,顧惜墨,相同的發音,不同的名字,每當自己叫出他們名字的時候,兄妹倆都不知道叫的是誰的呆萌樣子,真是可愛。後來,為了區分開,哥哥叫做西漠,妹妹叫做墨墨。
剛剛走進酒吧的陸耀冬被那聲聲歡呼驚在了當場。
“顧惜墨,顧惜墨怎麼啦?”終於緩過神兒來,卻是拔腿就向人群衝去。顧惜墨,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啊!
當他看見一臉投入淡漠的在舞台上表演的顧惜墨,看到她安好,他的心稍定,卻又被那奪目的風采迷去了魂魄。
舞台上的顧惜墨,眼神淡漠,仿佛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由於剛剛打完架子鼓的關係,有幾縷頭發汗濕在臉頰上,慵懶中透著魅惑,好似……整個世界,都要臣服在她的腳下。
而他,陸耀冬,自是再也逃不開命運的蠱惑,隻有一再的沉淪,再沉淪!
從舞台上走下來,來到顧渢身邊,她伸出手,溫柔的望著顧渢,低柔的嗓音,喚道“媽。”
顧渢看著顧惜墨,眼神恍惚猶疑,卻又是充滿期待和不敢置信。
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
“你……”什麼也說不出,隻有緊緊地抱住眼前的人兒,再也,再也不讓他走!
能不能讓我陪著你走
既然你說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擔心讓你一個人走
……
樂隊此刻正演奏著一首老歌《把悲傷留給自己》,演唱者暗啞磁性的聲音,低回婉轉的旋律。
似是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怕是自己的幻覺,一切隻不過是夢一場。顧渢隻有緊緊地緊緊地握著那個人的手。
西漠?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嗎?怎麼會是這樣?那墨墨呢?……太多的問題盈滿顧渢的腦海,隻想馬上找個安靜的地方問問眼前的人,你到底是誰?
“顧惜墨。”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打擾了這一方的溫馨和波濤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