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啊,活了一輩子了,可從來沒有人對他們這麼好過,這些牧民嘰哩哇啦的一通吼,李承乾也不知道他們喊得是什麼,但從拓拔元生硬的笑容來看,應該是好話。
親自發了一個時辰之後,李承乾便將此事交給了拓拔元負責。
在他的安排下,效率提高了很多,到了晚上之後,禮物全都分發完畢。
晚上,拓拔元還安排了一場篝火晚會,李承乾跟拓拔部眾人歡歌載舞,一副十分親切的樣子,這讓許多普通牧民,直接將李承乾的臉,牢牢記在了心裡。
晚會結束之後,李承乾的一番話,更是將眾牧民感動的流淚不止。
“爾等聽好了,如今你等既已歸順大唐,那便是大唐之子民,若是有什麼事,朝廷是不會不管你們的,朝廷要是不管,你等可去靈州找孤,孤一定給你們做主。”
李承乾這話聽起來就有問題,但拓拔元就是一時想不明白,到底是有何問題。
許多牧民在這一夜,翻來覆去徹夜難眠,他們拿著李承乾贈與的禮物,時不時的就突然流下幾行清淚。
哪怕是拓拔元的兒子拓跋宏,也是被李承乾的一番作態感動的無以複加。
這位跟他同齡的太子殿下,真的是好人啊。
這一夜,拓拔部大營抽泣聲不止。
到了第二天,李承乾準備返回靈州城的時候,前來送行的這些人,要麼雙眼紅腫,要麼頂著兩個黑眼圈。
“臣,恭送殿下。”
李承乾翻身上馬後,拓拔部眾人紛紛行禮,看著拓拔元身後的拓跋宏,李承乾琢磨一二後,將身上的佩玉摘了下來。
“拓跋宏,你小子不錯,這玉佩,孤就送給你了。”
眼圈烏黑的拓拔宏看著手中的玉佩愣了神,等他回過神之後,李承乾一行人已經奔出了幾百米。
“多謝殿下賞賜!”
拓跋宏放聲吼了一嗓子,李承乾舉起手揮了揮馬鞭,而後便消失在了遠方。
拓拔元看著小心翼翼將玉佩放在懷中的兒子,心裡暗歎一口氣。
……
來的時候攜帶著大量的禮物,回的時候輕裝簡行,這速度自然提升了數倍,短短半日的功夫,他們便趕了一大半的路。
按照這速度,天黑之前,便能趕到寧川關了。
嵇察河,是草原上的第一大河,自西向東一直延伸進大唐境內,而後與黃河彙聚。
此河深倒是沒有多深,但卻異常的寬廣,兩岸相隔,起碼有三十多米,
草原上的冬天比靈州城還要冷,這嵇察河自然也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馬走在上麵都容易打滑,所以在過河的時候,眾人都是牽著馬。
房遺愛帶著一部分侍衛打頭陣,李承乾和一部分侍衛居中,尉遲寶林帶著第九連殿後。
等到房遺愛他們到了對岸之後,李承乾剛剛走到河中央,第九連也開始準備過河。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響起,而後,南北兩岸便襲來了無數的駑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