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失神的樣子,讓心情本來不錯的李淵,突然覺得有點不高興了。
“兕子和稚奴為何沒帶來?”想到未曾謀麵的孫子孫女,李淵頗為可惜。
“回父皇,那兩個孩子年幼體弱,長安離靈州路途遙遠,所以便未帶。”
聽完長孫的解釋,李淵點點頭,寒暄幾句之後,見李世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李淵懊惱的二人。
回到落腳的寢宮之後,長孫也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見啥都是一副稀罕至極的樣子。
寬大的吊燈,潔白的牆麵,明亮的窗戶,整潔的地板……
近現代的裝修風格,讓長孫漬漬稱奇。
而李世民卻已是見怪不怪,他仍舊沉寂在靈州軍帶來的震撼中。
也不止是李世民,基本上從長安而來的所有人,都被震了個不輕。
跟李承乾無冤無仇的,隻是心裡感到震驚。
而跟李承乾不對付的,在震驚之餘還有著害怕。
這種效果,正是李承乾想要的。
秀肌肉嘛,這在後世都是常規操作。
當力量強大到令人膽寒的時候,那跟你作對的人,就得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擔得起後果。
李承乾將眾人安置好之後,想到某些人戰戰兢兢的樣子,他這心裡就是一陣舒暢。
午時過後,戒嚴解除,城裡又熱鬨了起來。
從長安來的這些人,全都溜出了客棧城,在大街小巷中逛來逛去,一邊長著見識,一邊玩的不亦樂乎。
王矽看著城中百姓臉上洋溢的幸福之色,開始思索著,應該怎麼和李承乾緩和關係。
靈州的種種,已經讓王矽明白,跟李承乾作對絕無好下場。
想阻擋他登上大位,那就是螳臂擋車。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現在李世民廢了李承乾的太子之位,這天下,依舊還是他碗裡的,誰都奪不走。
這,便是所謂的天命所歸,非人力可逆。
……
靈州城北十裡處。
房遺愛在凍了一早晨之後,終於等來了尉遲寶林。
“小黑子,你可終於來了,都快凍死我了。”
對於這個外號,尉遲寶林很是不喜歡,瞪了一眼房遺愛後,沒好氣道“你在這乾嘛?”
“殿下令,太子妃一事,任何人不得泄露一分。”
“諾!”
對於軍令,尉遲寶林不敢兒戲,板板正正的行了一禮後,對著手下的人立馬吩咐了下去。
“行了,彆哭了,馬上就到靈州了,你過好了,你爹才放心,明白嗎?”薑白石一番勸解。
薑熙月哽咽的點了點頭。
房遺愛傳完令便先返回了靈州城,而尉遲寶林,也下令加快速度。
離天黑差不多也就一個時辰了,必須得及時趕到。
……
傍晚,最後一絲殘陽消散之後。
靈州城,華燈初上,而街上的行人則少了許多,城內的種種,直接看呆了薑熙月。
行宮。
寬敞的後花園內,李淵宴請群臣,他今天的心情不錯,跟著李世民和長孫有說有笑的。
而群臣,則被一段相聲逗得開懷大笑。
場麵看起來十分的和諧,而李承乾在得到樸二郎的稟報後,偷偷的溜了出去。
李世民看著李承乾空蕩蕩的位置,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