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西大營那兩萬人訓練完畢,等到他們能擔起大任之後,李承乾才會出手。
以目前的訓練進度來看,也就最多一個月。
一個月後,便是見真章的時候。
而這一個月,靈州定然是混亂的。
並且可以預料到,這種混亂恐怕會越來越嚴峻。
就像現在,其他地方先不說,就單論靈州府衙,每天小吏和官員吵架鬥毆之事,屢禁不絕。
百姓現在每天茶餘飯後的談資,就是今天那個官老爺和人打架了,明天那個官老爺又在大街上和人當場互撕。
現在的靈州府衙,猶如後世灣灣那狗屁的立法院一樣,淪為了百姓口中的笑話。
魏征對此很是頭痛。
他為官幾十載,從未見過從小讀聖人之言替天子牧民的官員,居然也會像街麵上的潑皮一般。
與一眾小吏在衙門口,當著眾多百姓的麵,掐腰指鼻,左一句乾汝母,右一句非人哉。
中間還詛咒一句畫地為圓,汝可長眠。
雖然這些話不像潑婦罵街般那樣粗俗。
但屬實是,有辱斯文。
更可氣的是,罵的起興了,這些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互相又是撕扯頭發又是出陰招的。
可謂是將朝廷的臉麵都給丟儘了。
魏征是又氣又惱又無可奈何。
他本來還想讓李承乾出手製止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
但在某天早晨,當官員和小吏又在衙門口大打出手的時候。
魏征一眼便從衙門外看熱鬨的人群中,看到了李承乾。
這位都督藏在人群中,饒有興致的和房遺愛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高聲叫好。
自那之後,魏征也懶的管此事了。
想打就打吧。
反正都是些文人,也出不了啥大事。
不就是丟臉嗎?
李承乾都不怕,他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沒有了魏征的管製,衙門裡鬨的更加的厲害了。
不過李承乾對此毫不在意。
他們鬨也正常。
畢竟這也算是一種發泄的方式,。
要是連人家發泄都不準的話。
那等到怨氣積累到一個程度。
保不齊就有人腦袋一熱,搞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李承乾絲毫不在意會不會丟臉。
丟臉,總比這些人給自己找麻煩好。
他這兩天的日子可是過得很舒心。
每天,釣釣魚看看戲,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晚上,在和薑熙月做一做運動。
這日子過得,豈不美哉。
李承乾偶爾都想一直這麼下去。
就這樣一眨眼,數日過去。
李承乾成親也整整兩個月。
太子大婚的消息,也隨著朝廷明發的邸報,被天下人所知。
各地官員紛紛備了一份禮物,遣使前往靈州,恭賀太子殿下新婚之喜。
遠在蜀中成都府的小胖子李泰,也看著手中的邸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