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武德九年到靈州開始,李淵就不停的生生生。
如今已是貞觀五年末了,最大的那幾個孩子也快六歲了,按虛歲算,就是八歲多了。
按規矩,八歲就要封爵。
去年中秋,李承乾主動進宮,但李淵卻是避而不見。
今天李淵特地派人來叫他,估計是不安好心啊。
李承乾一邊瞎捉摸,一邊到了禦花園。
一進來,看到那三十多個紛紛帶著孩子的女人後,李承乾立馬歎了一口氣。
“孫兒攜妻,拜見祖父。”李承乾和薑熙月一起行禮。
往常對薑熙月一直冷眼相待的李淵,今天卻是笑嘻嘻的。
“起來起來,一家人不用多禮。”
沒有遭受苛難,薑熙月心裡一喜,而李承乾卻在不停的琢磨著怎麼應對。
等兩人落座之後,李淵乾咳一聲,四個差不多高的幼童,立馬站到了李承乾的麵前。
“高明啊,你可能不認得了,左邊這個,是你六王叔李元賁,他旁邊那個是”
未等李淵說完,李承乾就起身道“祖父,六王叔諱元景,貞觀元年改封趙王,此刻正在雍州。”
李承乾此話說完,李淵麵色便冷了下來,周遭的那些妃嬪,全都偷偷看向了李承乾。
在當初來靈州之前,李淵本是要將他的那些兒子全都帶來的,他怕等他走了之後李世民將毒手伸向他們。
要說他這也是好心。
但是,膝下諸子皆是不願跟李淵來靈州,他們紛紛選擇去抱好二哥的大腿。
好心當作驢肝肺,李淵很是生氣。
於是,到了靈州之後,李淵開始重新論資排輩。
就像麵前這小屁孩李元賁,要真按輩分論的話,他該排行老二十。
李承乾如今不承認他為六叔,是個什麼意思,李淵那還不懂。
“怎麼,你也覺得朕的這些兒子不能入玉牒?”李淵口氣冷淡,一旁的高士德做好了他翻桌子的準備。
李承乾心裡暗歎您老自從到了靈州就開始一直生,六年間,生了五十多個了,要是算上早夭的,起碼八十多個,要不是這兩年吃藥也不行了,鬼知道還能生多少。
這麼多的人,納入玉牒封爵那不開玩笑呢嘛。
等到他們都長大之後,那就是個煩,所以李承乾也不怕得罪李淵,直接道“孫兒都覺得不妥,祖父若是擔憂以後的話,不如隻賜俸祿不賜爵位?”
“朕乃皇帝,朕的兒子為何就不能入玉牒!”李淵怒而掀桌道。
果品點心散落一地,一些妃嬪噤若寒蟬,許多稚童嚎啕大哭,場麵一時亂到了極致。
薑熙月倒是沒有什麼害怕之色,擔憂的看向了李承乾。
禦林軍魚貫而進,王昂對著李承乾行了一禮之後,就默不作聲站在了一旁。
李承乾看了看李淵,淡淡道“入皇家不一定是好事,祖父不如考慮一番孫兒所說。”
言罷,李承乾轉身就走,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煙花綻放於繁星點點的空中,猶如珠寶一般,將夜空點綴的更加絢麗。
絢爛的煙火,令所有人都抬起頭望向了星空。
行宮的李承乾與李淵不歡而散。
院內的觀政士們也正和長孫順德激烈的辯論著。
瞅著眾人情緒越來越激動,長孫順德一番深思之後,花了大價錢,在勾欄瓦舍中連包數場。
如此,才算是安撫住了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