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競爭對手,並且還鬥了一輩子,但現在陳袁祥死的這麼慘,他心裡也挺不是滋味。
幸好他對手下的人還算不錯,要不然,這次估計也不好過。
在吳剛慶幸自己心善的時候,周方麵帶微笑的審視了一圈這些工廠主們。
瞅著他們皆是一臉害怕之色,周方很滿意。
這場殺雞儆猴,看來很是成功。
“諸位,都督再三強調,要守法經營遵規辦事,誰要是將都督的話視為耳旁風不守規矩,這就是下場,爾等好自為之,回去好好琢磨吧。”
周方說完之後,啟程返回了靈州城。
不知是他的警告起作用了,還是這些工廠主們被陳袁祥的腦袋嚇住了,回去之後,立馬將各種不合適的規矩廢除,嚴格按照有關法典來經營生產。
經過這麼一部勞動法試水之後,李承乾覺得時機到了,他隨即下令開始推行其他新法。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但在李承乾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法典。
深入各行各業的修律士們,那是將各種問題都給了解的明明白白。
隨著一部部法典的推出,靈州社會開始劃出一道道的紅線。
這些紅線,雖然產生了一些不便,但也使得社會整體變得更加安穩與和諧。
隨著律法的相繼推出,一些修律士們也終於結束了他們的工作。
許多人聽到這個消息,那是哭聲訇天百鳥噪啊。
眾人那是相擁而泣痛哭的不能自已。
這些人一副脫離苦海的樣子,令府衙許多人都十分不解。
“你說這些修律士,俸祿是我們的兩倍,一天開銷還都可以報公賬,他們現在這幅樣子跟遭了多大罪一樣,唉……”
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吏甲看的都來氣。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吏乙歎了口氣,一副同情的樣子。
“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隱情?”
看著同伴,小吏乙指向了一身材高大,但此刻卻泣如幼兒般的一修律士,小聲道“看到他脖子上那若隱若現的圖案了嗎?”
“嗯,怎麼了?”
“此人以前也算是文采斐然,但卻被派跑去調研哪去地痞,也就是現在巡警部說的黑社會。”
“為了取信那些人,他胸前刺滿了圖案,明明是個讀書人,卻被逼的拿起了刀,開始混江湖。”
“聽說,有一次他被仇家追著砍了七條街,要不是命大,他就該領撫恤金了。”
小吏甲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這群修律士的活這麼危險。
這個時候,他對這些人倒是也多了幾分同情。
“哎,那他是做什麼的?怎麼彆人都在哭,就他在笑呢?”
看著同伴指向了陳萬增,小吏乙臉上的同情更甚。
“這位長安來的陳大人更可憐,他被派去了青樓,前兩天推行的特殊行業管理法,就是這位陳大人主要起草的。”
“那不得爽死!”小吏甲一臉猥瑣之意。
“嗬,爽死……”小吏乙搖搖頭,可惜道“你連著兩年天天泡在青樓裡試試,要不是製律處給這位陳大人經常發補品,他可能早都完了。”
“但雖然身體還好,人卻是不行了,聽說,現在不論男女,隻要是脫光了,這位陳大人看到立馬就會狂吐不止。”
嘶…
恐怖如斯啊!
小吏甲看向陳萬增的眼神中,滿滿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