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積雪夠深,摔這麼一下,估計就要當場斃命。
勃利哥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也直接暈了過去。
深陷在雪地裡的他,如死狗一般沒了動靜。
“連長威武!”劉老二頗有眼色的小小的拍了個馬匹。
底下的人也緊跟著奉承了兩句。
肖晗依舊波瀾不驚,舉起手弩至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去將他的腦地割下來,把這杆子上的人放下來,將他的腦地掛上去。”
劉老二看了眼一絲不掛高高掛起的女人屍體,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噗嗤。
趙鳴一刀劈開了敵人的胸膛,噴湧而出的鮮血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霧。
麵甲本是黑色,現在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趙鳴殺得很是興起。
死在他刀下的勃利人,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了。
一排的人緊緊保持著戰鬥隊形,他們攻勢淩厲防守嚴密,勃利部的人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雖然他們人多,但根本找不到破綻,哪怕就是偶爾尋到了一破綻,一刀砍過去,除了火花四濺在人家盔甲上留下一道刀印之外,在就沒什麼意思了。
他們的彎刀,根本傷不到這群人。
哪怕使出陰招踢襠,人家哪裡也有個小鐵皮護著。
這群人,可謂是真正的武裝到了牙齒。
在這種不對稱的戰鬥下,圍攻一排的人越來越少。
除了一小部分被殺之外,逃跑的人越來越多。
趙鳴看著棄刀而逃的人越來越多,心裡一陣大急。
筋骨剛剛活動開,人要是全跑了多敗興。
“都收斂點,彆太凶,不然全跑了。”
不用趙鳴說,底下人也是這心思。
當即,一排攻勢頓減。
圍攻的勃利人見此,還以為他們體力不支了,心中消散的戰意立馬又聚起來了一二。
趙鳴見此心中一陣冷笑,正準備繼續大殺四方的時候,劉老二騎著馬從汗帳營地衝出,手裡還舉著一三四米高的旗杆,用突厥語大喊道“勃利哥已死,爾等速速投降。”
一看勃利哥的腦袋在空中亂晃悠。
剩下的這些勃利人,立馬扔掉刀劍,撒開腳丫子就跑。
趙鳴立馬就急了。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劉老二,就準備追殺上去。
但肖晗卻在這時,吹響了集合的哨音。
靈州軍規斬律第七條不遵命令者,革籍身死。
哪怕心已經殺野了,趙鳴也不敢違抗命令,乖乖的將人集合了起來。
一排眾人雖渾身是血,但都是活蹦亂跳的。
沒有傷亡,這讓肖晗很是滿意。
“連長,打掃戰場嗎?”
劉老二是個心思活絡的人,在剛才清掃汗帳外圍的時候,在那些帳篷裡看到了不少的好東西,這要是搜刮一番,那也能發一筆小財。
“不打掃,一把火燒了直接撤,這裡離薛延陀汗庭不足五十裡,不宜多待。”肖晗淡淡道。
劉老二覺得很是可惜,但軍規禁止私自掠財,肖晗已經下令了,那就沒有回轉的餘地。
眾人搜刮了大量火把之後,從營地最裡麵的汗帳開始,一邊往外撤一邊放火。
烽火連天,勃利部眨眼間便被火海吞噬。
肖晗看著熊熊烈火,將勃利哥的佩刀徑直插進雪地,而後將自己的頭盔掛在了鑲有寶石的刀柄上後,隨後帶人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