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饒命,臣”近衛團士卒輕車熟路,此人剛說一句,就被卸下了下巴。
“工商司柴鏗。”
“稅務司稽查處簡文澄。”
“”
李承乾麵無表情的點著名,許多人此刻都未來,但饒是如此,跪在地上的人也越來越少。
啪
花名冊被扔在了肖君清的麵前,這位肖大人驚的手一顫,碗中的五石散灑落一地。
“明日落日前,一乾人等全部緝拿,城中藥館全部關閉,收繳所有五石散,若是有所疏漏,小心腦袋搬家。”
李承乾陰冷的話,令肖君清如臨冰窟。
“督都督,若是牽連到朝中直屬部門如何?”肖君清結結巴巴問道。
李承乾聞言,看向了跪在地上身穿警服的那幾人。
現在巡警部歸屬朝中警務部管轄,按規矩,地方官員隻有領導權沒有管轄權。
但是,李承乾除了是靈州都督之外,他還是太子,是大唐儲君。
這條規矩,在他這,無用。
若是尋常的事,李承乾不介意給朝廷一個麵子,先給警務部派駐至巡警部的人通口氣,但現在,五石散這塊肥肉,可不是區區東陽一眾地方官員能吃下的。
“不用,不論何人,不論什麼部門,一律緝拿。”李承乾一字一句道。
跪著的龐九一聽,直接嚇暈了過去。
徐衡墓用餘光掃了一眼,心中一陣暢快。
李承乾都懶得看他,徑直向外走去。
“臣等,恭送都督。”
肖君清顫顫巍巍的站起,看著被近衛團帶走的一眾同僚,一把就抓住了徐衡墓的胳膊“徐老弟啊,我知道你之前調查過這五石散之事,此次老哥可就全靠你了啊。”
看著一臉祈求之色的刺史大人,徐衡墓讓他放心的同時,心裡又在痛罵早乾嘛去了。
李承乾帶人去了第二團的駐地,而肖君清和徐衡墓兵分兩路,一個帶人抓官吏一個帶人四處出擊打擊製藥廠和藥館。
一時之間,東陽城內雞飛狗跳罵聲震天。
城中大營內。
張成傑畏手畏腳的站在李承乾麵前,從麵前肖君清稟上來的情況看,這位二團長還是乾淨的。
“底下可有人吸食?”
“回都督,有幾個,末將已經將他們關禁閉了。”
李承乾看著士卒花名冊,頭也不抬道“這等毒物,身癮易消心癮難除,直接革籍清退。”
張成傑心一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糾結一二後,試問道“殿下,有幾個是從長安一直到現在的老兄弟了,能不能按退伍處理。”
“私下補一筆錢便是,處罰過輕,如何警示他人?”李承乾毫不猶豫道。
心中暗歎一口氣,張成傑應了一聲。
待他走後,李承乾親自寫了幾份信,令人連夜送回靈州。
當初鹽州殺了那麼多人,這才短短幾年啊。
和光同塵,同流合汙,上下溝壑
吏治竟然糜爛到了這種地步。
軍政體係被腐蝕的跟個爛篩子一樣。
這群官老爺們一棒打醒夢中人呐。
要是不下來走這一趟,他還依舊沉寂在新政榮光靈州強盛的美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