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處長。”
互行一禮之後,朱硯龍令人將兩箱畫像抬了進來。
“郭大人,我鎮撫司剛剛收到情報,此人要來禍亂我靈州,很有可能從原州入境,希望大人可以知會巡防司一聲,令他們在各個關隘多加嚴查,此人身上有些絕密的事情,若是看到此人,萬萬不可輕舉妄動。”朱硯龍認真道。
看了看畫像中這人,郭家宏雖然一口應了下來,但心裡卻一直在琢磨。
“來人,去將於大人和盧大人找來。”
秘書連忙跑去找人,很快,就帶了於德林和盧伯友。
“大人。”
行完禮後,郭家宏將畫像遞給了於德林,問道“軍情司可知曉這人?”
軍情司主要負責軍事情報,雖然對內也有所涉獵,但跟鎮撫司比起來,還是不太專業。
認真的看了兩眼之後,於德林搖了搖頭“大人,此人是?”
郭家宏眉頭一皺,隨即將朱硯龍剛才所說的,轉告給了這二人。
能讓鎮撫司這麼大動乾戈,畫上這人,來曆恐怕不簡單啊。
“大人,那咱們怎麼辦?”盧伯友問道。
郭家宏想了想道“先按鎮撫司說的辦,將畫像下發給原州巡防營的人,一定要嚴加審查,若是發現了人,先彆動,看看鎮撫司是個什麼章程。”
“諾。”
兩人走後,本來穿好衣服都準備回家的郭家宏,看著手中的畫像,在回想起剛剛朱硯龍說的話。
總是覺得忘了什麼,還是說錯了什麼
郭家宏看著畫像,陷入了深思。
東陽城。
按照原先的計劃,在這東陽也就呆兩天,結果沒曾想,現在直接待了半個月。
雖然計劃被打亂了,但總算善後事宜都辦妥了。
經此五石散這件事後,東陽地方軍政係統直接一番大換血。
原先的官吏,在經過這麼一場風暴之後,現在還能在府衙的,不足兩成。
被拿掉的那些人,他們的歸宿就在冰冷的牢獄裡。
而挺過這場風暴的人,自然是雨後見彩虹,紛紛升官加爵。
“徐衡墓,孤記得你,幾年前在未來縣的時候,孤還給你斷過官司。”李承乾淡笑道。
已經榮升東陽巡警司司正的徐大人,麵色激動。
沒想到時隔多年,日理萬機的都督還能記得他這個無名小卒,一時之間,他竟說不出話來,也不知該說什麼。
看著麵色紅潤的徐衡墓,李承乾拍了拍肩膀道“你等出自招賢館,也算是出自魏公門下,魏征為人正直,你等要多向魏公學習,官越做越大,更要時刻謹記王法公道,要不然,爬得越高則會摔的越慘。”
“諾,臣一定謹遵都督囑托,時刻像魏公學習,時刻謹記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的招賢館精神。”徐衡墓興奮道。
李承乾讚賞的看了看這年輕人。
一旁的肖君清雖然陪著笑,但心裡卻異常的苦悶。
李承乾這話看似在勉勵徐衡墓,但又何嘗不是在警告自己呢。
這一次,他上麵的那幾個大人物都已經紛紛落馬了,李承乾能不動,已經是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以後的日子,恐怕就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了。
要是再出什麼事,估計就要摔的粉身碎骨了。
看著肖君清,李承乾臨上車之際,言道“雖然法無規不糾,但身為一地之主官,要懂得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諾,臣時刻謹記殿下所言。”肖君清將身子彎了九十度。
李承乾扶起他後,隨即轉身上車,接著開始了自己的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