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忍住了。”陸信不在遲疑,當即揮刀切開高覽手臂箭矢上的傷口,鋒利的刀鋒,一刀下去,鮮血噴出,那股錐心的疼痛感,疼的高覽青筋直冒。
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水如雨水般低落。
“快,給高屯長口中塞上布巾。”陸信麻利的揮動著手術用的柳葉刀,沉聲吩咐了一聲。
切開傷口之後,陸信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箭頭挑了出來,緊接又用經過消毒的細繩,把傷口給縫合了起來。
這一個過程,陸信早已經熟練異常。
這幾天他已經縫合過數十名傷員的傷口,最初被陸信切開傷口縫合的士兵,可是嚇得當場昏死了過去。
而當時在場的士兵,也都大驚失色,看陸信的眼神猶如鬼神一般。
然而幾天下來,不論是擔架隊的士兵,還是郡兵營的士兵,無不在傳頌著陸信這一手縫合傷口救治的手段。
“好了……”一刻鐘的時間過去,陸信深吸一口氣,看著包紮好的傷口道。
“道之,你這一手醫術,覽是真服了。”躺在草席上的高覽,由衷的說道。
“仲德兄過譽了。”陸信搖頭一笑,道“我這可算不上醫術,充其量隻能算是戰場急救,你要真讓我去給人看病,我怕是連個學徒都不如。”
陸信這話倒不是謙虛,事實上他也就懂得一些簡單的傷口包紮縫合,也就是他口中的戰場急救手段,這些東西多虧了他在軍中服役那兩年學會的。
不想在這個時代,卻成了神乎其神的醫術。
“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過分謙讓。”高覽不滿瞪了他一眼,有些疲憊道。
“呃……”陸信苦笑一聲,道“仲德兄你好生休息,吾先去救治其它兄弟。”
“道之,注意安全。”高覽點點頭,囑咐了走出去的陸信道。
城下的戰鬥隨著夜色降臨而結束,這一天下來,陸信帶著擔架隊的兄弟,來回在戰場上穿梭不停,待回到營寨時,他唯一的感覺就是累,雙手雙腳都仿佛不是自己似得,渾身上下都酸痛。
草草吃了三塊麥麵餅,陸信便徑直來到高覽的營帳,因為高覽作為屯長,擁有單獨的一頂營帳居住。
陸信一來是看望高覽,二是躲在高覽這裡練功,因為他居住的營寨內有幾十名士兵,根本不利於他打坐吐納練功。
這幾天陸信每天夜裡都會按照羊皮卷上第一幅金光圖像,修煉練氣之法。
每次陸信一個晚上打坐下來,第二天起來都會生龍活虎,也正是因為這個發現,讓陸信真正意識到這羊皮卷上記載的功法,絕對不簡單。
“仲德兄,你這傷口還得修養幾天,防止傷口迸裂,今日可不能上陣了。”天亮之後,陸信再次滿血複活,為高覽檢查了一下傷口道。
“些許小傷,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高覽眉頭微皺。
“行了,我知道你立功心切,但我告訴你的是,身體才是本錢,養好傷還怕沒有立功機會?”陸信正色道。
“得,吾說不過你。”高覽搖搖頭,說實在昨天他失血過多,雖然現在體力恢複了過來,但本身的實力卻不足之前的一半。
“對了,吾教你的破陣刀法,你要加緊練習,這套刀法雖然隻是大開大合的幾招,但卻是先人們在戰場上總結下來的破陣殺敵之術。”
“待你練成最後一招破陣三疊浪練好了,足以讓你的力量瞬間提升一倍不止。”
高覽緊接著又對陸信囑托了一句。
由於看到陸信戰鬥力太弱,高覽便把他修煉的破陣七殺刀法教給了陸信。
“仲德兄放心,信定會勤加苦練,爭取早日超過你這個師傅。”陸信一本正經的笑道。
“你天賦雖然不錯,但有些可惜的是你如今已經十五歲了,這對於一個武者來說,起步有些晚了。不過你隻要努力練習,假以時日,達到破勁巔峰還是有望的。”
很明顯高覽並不認為以陸信這個年紀開始練武,武道上還能有多少發展。
甚至破勁巔峰,也不過是高覽鼓勵陸信而已。
在高覽的認知之中,一個人最佳的練武年齡是五歲開始,像如今陸信這個年紀起步,三十歲的時候能夠達到破勁大成,就已經算是天賦不錯了。
三十歲之前對於一個武者來說,都還有潛力可挖,因為這個年齡段,身體各項機能,始終處在巔峰的狀態,一旦過了三十歲,雖然不至於倒退,但卻很難再有進步的空間。
所以一個武者三十歲時達到的武道境界,基本上就是壁壘。
就拿高覽來說,今年他剛剛二十一歲,武道修為已經達到武道第二重內勁巔峰,距離化境雖然隻是一線之隔,但這一步若沒有得到契機,也許可能需要三年五年才能突破。
對此高覽也頗為無奈,因為教他武藝的師傅,武道修為不過是內勁巔峰,所以接下來的修煉,他也隻能全靠自己摸索。
不過有一點高覽確信,那就是他要想突破,就必須不斷的戰鬥,隻有在戰鬥中不斷磨礪,他才有機會突破更高的武道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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