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回頭是岸!
我習慣一個人在深夜裡獨處,這是我一天之中最快樂的時光,我很享受甚至迷戀獨處的時光。
獨處讓我更好地認清自己,我隻有獨處時才能跟自己的心靈溝通,思考一些事,從而活得更加理性。
淩晨一點鐘,我回到賓館睡覺,南方的夜微涼,我感到冷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行李,在前台退了房,去了讓我們魂牽夢縈的那一家實習公司。
在路上,左叔異常興奮,一個勁兒地傻笑,再加上他長得極具非洲人的黑皮膚特點和驢的基因特色,車上乘客無不對他小聲議論,向他投來鄙夷的目光,他卻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幻想裡,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我暗自佩服左叔那強大的心理素質。
進入那家公司之前,左叔去附近的廁所,用礦泉水和梳子把頭發梳的層次分明、一絲不亂,買了塊口香糖給自己“漱口”。他卻沒給我口香糖吃,這讓我覺得很沒麵子,我也不好意思向他要。
左叔對說,形象,知道嗎?形象很重要。
我白了左叔一眼,說行了行了,人長得有問題再打扮也沒用。
左叔笑道,阿凡你這人就是嫉妒心強,哥長這麼帥,你偏偏瞪著眼說瞎話。
我急了,說你廢話少說,辦正事兒吧!
左叔很激動,說你我兄弟二人即將在大上海就業了,大上海啊!咱哥倆兒可能是大動畫班裡最早就業的人,前途不可估量,到時候回到學校,我看誰他媽還敢瞧不起我左大俊!
這家夥廢話真多,磨磨唧唧,我不耐煩了,讓他趕緊進去。
我們抬頭挺胸地走進入了公司,前台小姐麵露甜美的微笑向我們打招呼,我倆很禮貌地回應了她。
麵試我們的是一個留著寸頭、說話不男不女的玩意兒,我最討厭這種非男非女的怪物了。
在整個麵試的過程中,我懶得搭理麵試官,我實在是插不上話,左叔一馬當先地擋在我麵前,無論麵試官問什麼,他總是滿臉堆笑,以不變應萬變,就那一句——是是是,你說的對……
麵試官用異樣的眼光瞪著左叔,左叔笑的齜牙咧嘴,麵試官卻一臉嫌棄。
我想我有必要說點兒彆的什麼化解尷尬的局麵,否則人家必會認定左叔是一個神經病。
我很禮貌地說,老師您好!您能向我們介紹一下貴公司的大致情況嗎?
麵試官來勁了,她眉飛色舞地把公司吹了一遍,最後問我們還有什麼要問的?
左叔支支吾吾了半天,人家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乾脆利落地說,我們想問下,關於吃住和待遇的問題。
左叔尷尬地看了我一眼,趕緊滿臉堆笑地對麵試官說,對對對,他說的是……
麵試官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管吃住,工資沒有。
我驚訝道,你說什麼?吃住不管還能理解,難道工資也沒有嗎?
麵試官鄙視了我一眼,說你們出來實習的學生有地方乾活就不錯了,你憑什麼要求拿工資?
左叔急了,拍案而起,怒道,你們在電話裡不是說這些都可以商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