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燕伸手擋住他的手,笑著說“文局,你先看看這個。”
說完,趙海燕從隨身的包裡摸出一張支票,推到文勝瑜桌前。
這張支票,是臨來的時候,肖金雄交給她的,要她見機行事。趙海燕看到文勝瑜露出貪婪的嘴臉後,就掏出來應付他。
誰知,文勝瑜瞟了一眼支票的麵額,心中有些冷笑,又將支票推還給趙海燕,凜然道“趙助理,你這是乾什麼?想賄賂我嗎?”
趙海燕神色微微一沉,難道自己判斷錯了?不對呀,要是這老家夥真清廉,就不會去看支票上的數額了!難道是數額少了,不足以打動他?還是他彆有所圖?
她怕撕破臉皮,不好收場,隻好笑著說道“文局,你彆誤會,我們秦總就是想跟您交個朋友,沒有彆的意思。”
文勝瑜不屑的說“收起來吧,我不好這一口。”
趙海燕順著他的話,笑著道“文局喜歡什麼,但說無妨。”
趙海燕天生媚骨,柔軟的口吻,粉紅的臉蛋,淡淡的清香……這些,都讓這個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近乎癡迷了,當下感覺骨頭都酥了起來,恨不得把她摟在懷裡。
當下,他湊近趙海燕,將一隻手搭在趙海燕的肩膀上,笑道“我喜歡趙助理這樣的美女。隻要你滿足我一次,批文我立馬就給你辦好。怎麼樣?”
這廝終於撕下偽裝的麵孔,赤果果的不要臉了。
趙海燕心中湧過一絲惱怒,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即跳了起來,往後退了退,離他的坐位遠了很多。
文勝瑜的臉色中閃過一絲惱怒,但隨即這絲惱怒被冷笑代替,老子是藥監局副局長,隻要你還想拿到批文,就必須老老實實的服侍好老子!。
“文局,如果你有彆的要求,我們儘可能的滿足你。但這個真的不行,超出了我做人的原則。要不這樣,我跟秦總說一聲,在公司給您留一份乾股?”趙海燕壓住心頭的怒火說道。
文勝瑜惱怒的擺著手說“我不稀罕這個。”
“文局,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秦總安排你去洗浴中心瀟灑一回?”趙海燕依然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委婉的說道。
“趙助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文勝瑜臉色一變,威脅道“我看你是真不想要批文了。”
麵對這樣一位既然當婊砸,又要立碑坊的不要臉的老男人,趙海燕已經忍無可忍了,冷冷的說道“文局,你以為自己真能一手遮天嗎?”
文勝瑜冷笑說“我是不能一手遮天,但要想掐住你的批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是嗎?你就這麼自信?”既然撕破了臉,趙海燕反倒冷靜下來,既然姓文的能屈尊前來辦理此事,說不定秦小川那小子真的認識什麼貴人,她笑吟吟的說道,“狗急了還會跳牆呢,你就不怕逼急了,反被咬一口?”
文勝瑜眼皮一跳,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能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除了溜須拍馬的本事外,還練就了一雙識人的火眼金星。
眼前這個女人,之前跟自己說話時小心翼翼的,就算自己對她動手動腳,她也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背景吧?
他看著趙海燕,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端倪來,隻是讓他失望的是,趙海燕的神色除了較之前冷淡了許多外,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難道是之前走出去的秦小川?那小子以上廁所的為由,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顯然是想利用自己的助理來勾引我。
殊不知,鄧飛走出包廂不遠,就碰到輕鬆回來的秦小川。他唯恐秦小川破壞了文勝瑜的好事,就正拉著秦小川在外麵笑談闊論。
文勝瑜又一想,雖然那小子說有個朋友認識梁國棟,但臨來的時候,梁國棟也沒有特彆的交代,隻是跟自己說,能免的程序就免了。
嗬嗬,什麼叫能免的程序?還不是老子說了算!
看來梁國棟跟這小子的交情也不怎麼樣。
媽滴,這個女人在裝腔作勢!
最後,文勝瑜作出了上述結論。
他冷哼一聲,嗤笑道“想反咬我?我有什麼把柄在你們手上?你的支票和乾股我要了嗎?我還想告你們賄賂我呢!”
趙海燕冷笑說“笑話,要不是你趁機卡我們,我們犯得著低聲下氣的討好你嗎?”
“彆他媽廢話了,想要拿到批文,你就耐心等著吧。”
“耐心等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四年?你總得給個確切時間吧。”趙海燕皺著眉頭說道。
“也許一輩子吧。”文勝瑜此時已經完全不要臉了,惡狠狠的說道“要麼你老老實實讓老子玩一次,要麼彆要批文了。兩條路,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