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你怎麼樣了?”
“你還好吧,威哥?”
幾個馬仔戰戰兢兢地走到劉威身邊,把他從臭氣熏天的水溝裡扶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問候道。
“他媽滴,報警……趕快打報警電話……”劉威嘴裡吐著血,有氣無力地說道。
一個馬仔慌忙的打起了電話。
林柔一臉憂鬱的問道“小川,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們都報警了,那就等著警察來唄。”秦小川笑了笑,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神色淡然的朝鄧宇興招了招手,“爹,拿根煙來抽抽,等人好無聊的。”
鄧宇興無語的拿出一包煙,遞給了秦小川,再幫他點燃。
看著秦小川樂哉悠哉的抽著煙,林柔好氣又好笑,這小子能這麼輕鬆、悠然,她卻不能,因為她是書記,不能眼看著警察把秦小川抓走,那樣很沒有麵子。
要是來的是鎮派出所的人,她這個鎮黨委書記還可以鎮得住,但如果是縣治安大隊或者刑警大隊的人,那就不好說了。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秦小川已經抽完了五根煙,警車終於呼嘯著到了。
縣刑警隊隊長蔣芸英姿颯爽的走下了車,身後跟著三個警察。
林柔一見這些人,自己一個都不認識,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劉威像是見了親爹似的,跑到蔣芸的跟前,嚎啕大哭道“警官啊,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呀,我差點被人給打死了。”
問道劉威身上那股臭氣熏天的氣味,蔣芸趕緊往後躲了躲,掩著鼻子說“有話好好說,彆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究竟是誰打你的?”
劉威轉身指著秦小川說“就是那小子!”
蔣芸定眼一看,心中狂喜,嘿嘿,你小子終於又落在姑奶奶我手裡了!
她不疾不徐的走到秦小川麵前,盯著他說“又是你小子!”
秦小川起身,笑嘻嘻的說“嗬嗬,蔣隊長,多日不見,你長得越來越水靈了。”
“混蛋!”蔣芸罵道,“今天再也沒有誰來保你了吧?”
秦小川好像沒聽到她的話,自言自語的說“哎呀,我忽然想起來了,好像某個靚女還欠我一個約啪呢。”
“你!”蔣芸氣得渾身發抖,這小子真是個禽獸啊!“抓起來,帶走!”
隨後的兩個警察馬上掏出手銬,往秦小川走去。
“慢著!”林柔急忙迎了上去,說道“蔣隊長,這裡肯定有誤會,先聽我解釋一下。”
“誤會?什麼誤會?”蔣芸盯著林柔,問道“你又是誰?”
林柔急忙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叫林柔,是青山鎮黨委書記。”
“哦?”蔣芸愣了一下,儘管非常迫切的想把秦小川帶回去好好審問,但鎮黨委書記的麵子不得不給,“有什麼誤會?”
林柔瞥了劉威一眼,說“這個劉威就是個鎮霸,威脅養殖戶,不準他們向肥料公司出手畜禽糞便。你看看這家豬場,四周都是汙水就明白了。秦小川是陪我來村裡了解情況的。得知此事後。氣憤不過之下,才動手打人的。”
蔣芸望了望四周,已經了然於胸,轉眼向劉威望去,厲聲道“是這樣的嗎?”
劉威心中顫了一下,臉上陪著笑意說“蔣隊長,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誰知道,蔣芸厭惡的看著他說“有話就當著大家的麵說吧,不用躲躲藏藏的。”
迫不得已,劉威隻好說“蔣隊長,我是石公子的人,是他要我這麼乾的。”
蔣芸皺眉道“哪個石公子?說清楚了。”
劉威笑著說“就是石書記的兒子,石曉天啊。”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石書記的兒子怎麼會乾這種事?
隻有秦小川心知肚明了。
蔣芸忽然想起自己審理秦小川那件案子來,心說他們兩個人有怨,怎麼牽扯到收集畜禽的糞便上來呢?
頓時,她陰冷的目光看向秦小川。
“好吧,我告訴你。這家肥料公司是我開的。石曉天這麼做,肯定是想報複我。”秦小川摸了摸鼻子,正色道“可是,他要報複我,可以明著來啊,我奉陪就是了。但他現在這樣做,影響我的生意是小事,不僅壞了林書的宏偉大計,還破壞了環境。”
林柔接著話題說“經過青山鎮黨委的集體研究,我們製定了一項使全鎮老百姓脫貧致富的計劃,號召全鎮的老百姓種植蔬菜,而秦小川的肥料公司生產的肥料是這項計劃的重中之重,沒有它一切都是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