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小川的背景從辦公室門口消失,沈玉珠的身軀忽然一僵。
然後,整個身軀不停的顫抖起來,像是米篩中的一米粒,一抖一抖的;又或者是河裡的一條小船,在狂風暴雨中,隨波顛簸。
因為悲傷過度,她想喊卻喊不出聲,想哭卻哭不出來,最後化作陣陣無聲的哭泣和顫栗。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隻能深埋心底。
在愛情的道路上,有些女人要風有風,要雨得雨,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幸福的讓人嫉妒發狂。
而有些女人卻要曆儘九九八十一難,才鬥完白骨精,又要跟女皇鬨個天翻地覆,眼看就要到達幸福的彼岸,卻被老黿翻下河中。
這就是愛情,讓你既恨又愛,痛徹心扉,卻又甘之如飴,欲罷不能。
秦小川從刑警隊出來,正好遇到從飯館裡吃完飯回來的邢凱。
看到秦小川獨自一個人從大門出來,邢凱滿臉嗤笑,嘲諷說“小子,吃癟了吧。我還以為你真有那麼大的本事。”
秦小川一心想著怎麼治好沈玉珠的病,無心跟他打嘴炮,邊走邊拿出電話。
郝大華這個老家夥還在等著他回電話呢。
“小川,你跟玉珠談的怎麼樣?”電話莆一接通,就傳來郝大華著急的聲音。
秦小川安慰他說“郝局,沒什麼大事,我晚上給沈姐再針灸一次就好了。”
“那就好。”郝大華心情大爽,笑著說“這樣吧,你晚上乾脆來我家給玉珠紮針吧,省得你還要再送她回來,我們爺兒倆也好喝幾杯。”
“行啊,那就這樣說定了。”
秦小川剛掛電話,衛璐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衛璐說,第一批產品已經即將完工,還有最後一道工序,等著他來添加“原漿”。
所謂的原漿,就是“荷薈草”和“還陽草”煉製出來的丹藥。
由於這兩種丹藥的藥效過於猛烈,加之煉製需要大量的原材料和精力,秦小川就想了注意,隻在產品中添加少量的丹藥,這樣既有效果,又節省了原料和精力。
隻是這是第一次添加“原漿”,秦小川必須親力親為。
來到保健化妝品公司,衛璐正等著他。
兩個人邊走邊說,私下的時候,兩人又以姐弟相稱了。
談起第一次在飛機上相遇的事情時,秦小川忽然問道“璐姐,你在柳市還有親戚嗎?”
“沒有啊。我家在上海。”衛璐納悶的看著秦小川說“小川,你怎麼這麼問?”
秦小川道“那你上回怎麼從柳市坐飛機?”
衛璐笑著說“哦,是這樣的。這幾年,為了幫老員工討薪,我每年都要來柳市好幾回,那次碰巧遇到了你。”
秦小川點點頭,對衛璐的為人又多了幾分了解。
兩人一路說笑來到存放“原漿”的保密室,取了相當的量之後,秦小川把保密室的鑰匙遞到衛璐的麵前。
衛璐不解其意,問道“秦總,你這是……”
秦小川笑著說“璐姐,我剛才已經把摻加‘原漿’的方法和用量都告訴你了,以後這最後的一道工序就由你來做了。”
衛璐愣了愣,不確定的說“小川,你可想好了?”
秦小川笑道“這有什麼好想的?”
衛璐半真半假的說“這可是公司產品最核心的部分,你讓我一個外人來做這件事,就不怕我偷走了公司的機密?”
秦小川抓住衛璐的手,把鑰匙塞進她的手心,笑著道“一個肯為老員工來回奔波討薪的人,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衛璐握著鑰匙,久久凝視著秦小川,動容的說“我給蔣奇信做了四年的助理,他根本不讓我接觸公司的核心機密。而我進入公司才幾天,你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小川,你放心,姐姐一定為你儘心儘力。”
“不是為我,是為我們的公司。”秦小川拍了拍她的手,笑著糾正道。
衛璐會意過來,莞爾笑道“對,對。是我們的公司。”
兩人來到產品製作的最後一個車間。
在秦小川的叮囑下,衛璐把原漿分彆倒入了兩個碩大的圓形容器中。隻要等原漿跟其他成分攪拌均勻,就可以灌瓶包裝了。
做完這件事,衛璐邀請秦小川到她辦公室,說要跟他商量銷售的事情。
到了辦公室,衛璐給秦小川倒了一杯茶後,就開始講述自己的銷售計劃和思路。
這幾年,衛璐擔任蔣奇信的助理,掌握了他所有的銷售渠道和客戶,說起銷售來,頭頭是道,秦小川一邊聽著,一邊頻頻點頭。
說完後,衛璐笑著說“小川,你發現什麼漏洞和不足之處沒有?給姐姐提點建議吧。”
秦小川認真的說“璐姐堪稱是銷售高手,思路清晰,計劃完美。在你麵前,我隻有折服的份了。”
“希望你不是拍我的馬屁。”衛璐白了他一眼,開心的說“再完美的計劃,還需要人去執行,到時候你還要陪我去拜訪客戶,希望你不要推辭。”
秦小川瞅了一眼衛璐傲嬌的身軀,趣笑說“能跟你這樣的美女在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推辭呢?”
衛璐揪他手臂一下,嗔說“你這個小家夥,姐姐的豆腐你也想吃啊。”
秦小川不好意思的訕訕一笑,趕緊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