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邪?”胡宗勳呆了呆,旋即看著秦小川,冷冷的說道“這裡是醫院,收起你那些江湖騙術吧。”
秦小川氣極反笑,不想浪費時間跟這裝逼的傻帽理論,他淡淡的說“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病人的情況非常危險嗎?我現在要馬上給她做治療。”
胡宗勳被秦小川的話給氣暈了,一個江湖騙子跑到醫院來糊弄病人家屬也就算了,竟然還敢這麼理直氣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小川是吧,馬上滾出去,她是我尊貴的病人,出了問題,你負責不起。”胡宗勳手指向門外一指,“請你出去!”
秦小川冷笑道“這個病人在你這兒待了也有好幾年了吧,你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對得起病人所交的那些昂貴的醫療費嗎?”
“你!”胡宗勳氣得說不出話來,撇頭看著蕭治宇說“蕭大少,你是病人的家屬,你說句話吧,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蕭治宇冷冷的反問道“我不相信他,能請他來給我母親看病嗎?”
“那好。”胡宗勳被蕭治宇身上那股冷然的殺氣怔住了,轉身對那個女護士說“馬上給他們辦出院手續,他想怎麼搗鼓就怎麼搗鼓去。”
“好的。”女護士點點頭,轉身向外麵走去。
秦小川反手快速拽住她的胳膊,笑著說“護士姐姐,你不能走,蕭夫人這個病還非得你留下來才能治得好。”
“放手!”女護士掙紮了幾下,沒能掙脫開秦小川的手,怒道“你想乾什麼?我隻是照顧蕭夫人的護士,我留下來有什麼用?”
這時,蕭沁沁手裡端著一瓶黃酒走進來,看到這一幕,指著秦小川氣道“秦小川,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抓著不放啊。”
秦小川搖搖頭,轉身推著胡宗勳,把他推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把病房的門窗緊緊關上,還把窗簾都拉上了。
“秦小川,你這什麼意思,我不準你在醫院裡胡來。”胡宗勳大怒,把房門拍得啪啪直響。
蕭治宇朝門口喝道“胡醫生,你再影響秦醫生給我母親治病,信不信我拍死你?”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胡宗勳囁嚅了幾句,心不甘情不願的地走了。
寧慧梅住院這幾年,胡宗勳沒少從她身上撈到好處費,但蕭家在京城是大富大貴人家,蕭治宇身上那股子冷然之氣,都是他一個小醫生惹不起的。
走著,走著。胡宗勳忽然想起了什麼,驚出一身冷汗,急忙跑進自己獨立的辦公室,把門牢牢關緊後,快速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幾年前的一個晚上,就是在寧慧梅住進醫院貴賓樓之後,胡宗勳應一位不知名的人之約,來到一個酒吧。
那人是個中年男人,但戴著麵具,胡宗勳看不清他的相貌。那人見到胡宗勳時,首先塞給他一張十萬的支票,然後告誡胡宗勳,隻要有人去醫院,說是給寧慧梅驅邪時,就馬上給他打電話。
胡宗勳本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又見錢來的這麼輕鬆,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此後,胡宗勳每年都收到那人寄給他的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開始,胡宗勳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裡,但幾年過去了,一直沒人來幫寧慧梅驅邪,胡宗勳也就漸漸把此事淡忘了。
沒想到,今天終於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