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當道之狼君狠腹黑!
“撕拉”一聲劃破肉與頭骨的聲音後,血飛濺出來,染紅了她的雙眼。
她想起那年四月陽春,山躑躅(又名杜鵑花)開滿了妖靈閣的後山上,夜華帶著她去了哪兒。
她生鳳穿牡丹,雍容華貴。
夜華則偏偏癡戀上這隨處可見的普通花兒。
她不解,問他為何,他隻笑笑,曰“古有杜鵑鳥,日夜哀鳴而咯血,染紅遍山的花朵,因而得名,知道為何它會哀鳴嗎?”
夜華的問題想當然的難住了她。
郯菇,曾幾何時的她性子也不像現如今這樣溫婉,更顯得頗有些的架勢。
她,西海龍王的掌上明珠,從小便被一眾叔伯哥哥們寵大,在夜華麵前也是氣勢臨人的。
“本公主不知道,我要回去了,不喜歡這種花,還不如西海的紅珊瑚長的好看,就你這窮酸小子看的上這東西!”
夜華也不惱,隻是輕輕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曖昧的聲音響在她耳焙“看今晚,相公怎麼罰你!”
…。
她挖出他的蛇膽,取出他分成兩半的心臟,著捧在她手心上。
鮮血順著她白皙的手臂慢慢的滑進她的衣服裡,冰涼冰涼的。
“哈哈哈哈……”一陣撕心裂肺的笑聲響起。
龍玉身體裡發出另一個人的聲音。
“你果真挖出來了我的心,你好殘忍啊!”
“啊!”龍玉痛苦大叫著“快,快把蛇膽吞下去,吃了他的蛇膽,咬碎他的心!”他說完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相公不要逼我!”郯菇連連向後退著。
被折磨到幾乎瘋狂的龍玉,拿起刀,一到一刀的往自己胸口上紮“你這個畜生,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肮臟的蛇妖快從本太子的身上滾出來!”漸漸地龍玉身上的龍鱗再也遮不住了,金色的鱗片發著耀眼的光,郯菇的眼前幾乎一黑,虛晃著步子“龍,龍,龍玉!”她認得龍玉的真身。
“你這個賤人,快,快毀了那蛇膽,毀了蛇膽他就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郯菇當發覺自己嫁的人不是夜華而是龍玉之後,隻覺天旋地暗,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不想聽見,恍惚中,她還感覺到手心一片溫熱,低頭見手中仍捧著心臟與蛇膽,她趕緊往地上一扔,緊接著瘋了一般的往外跑,手才剛碰到門閂上就聽到身後那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了,一瞬間揪的她的心臟都要撕開了。
“古有杜鵑鳥,日夜哀鳴而咯血,染紅遍山的花朵,杜鵑哀鳴是因為它失去心愛的配偶,你失去了龍玉是否會傷心?”
郯菇的整個背脊都已僵硬,僵硬成一團,怎麼動不了,就連回頭,此刻卻都已不會了。
“我知道你一開始接近我隻是為了水鼎而已,我以為將心掏出來,放於你手上,你便會真心待我,可是心膽都已經被你挖出了,你卻將他們扔在地上,踐踏!”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郯菇在心裡呐喊著,張開嘴,卻什麼也叫不出來,隻是發出幾聲古怪的哽咽聲!
“我曾想過生要與你一起生,死也要與你你一起死,可是現在卻想讓你好好活著,嗬嗬…”夜華冷笑,伴隨著一聲的倒地聲,房間裡一切的聲音都戛然而止了。
郯菇此時已淚流滿麵,她轉過頭,看到地上躺著的龍玉真身,肚子已被破開,心臟也露了出來,血液一股一股。一波接一波的向她腳邊湧了過來。
她再轉過頭,看向籠子裡被開腸破肚的澀蛇的眼睛對著她站著的方向看著一動不動。
“夜華!”她哭著叫喊他的名字“夜華,夜華~”
身體被貫穿,一陣灼傷的劇痛淹沒掉她所有的聲音。
木鼎與她合二為一!
…。
手被握緊!
“你在叫誰,夜華是誰!”冷冽的聲音刮過她的耳邊。
她身子發抖,睜開眼,瞧見了那張熟悉大的臉。
“你在叫誰!”
男人赤著上身,從坐起,後背處鮮明的指甲印落在郯菇的眼裡。
她先是驚慌,再到手足無措,她想伸過手去撫摸一下他的傷口,手還沒觸到她的身體,便又閃電般的收了回來。
“你後悔了!”柏洛冷著聲音問她,隻是那眼裡卻找不到絲毫冰冷,隻有熱烈的苛求與。
郯菇沒應他,卻在下一刻鐘,承受不住內心的罪惡感,將頭埋進被子裡崩潰大哭起來。
柏洛此刻的的心情,像是小時候乞討時要到了帖,剛才了一口,嘗到了甜的味道,卻又在猝不及防中,被彆的夥伴搶賺那種滿足與失落常常弄得人在瞬間無所適從。
“你就這樣後悔!”
柏洛說著伸出雙手,將郯菇從被子裡拉出來。
郯菇哽咽著,隻流著淚,再不看他一眼。
“你賺你賺彆出現再我麵前了!”
“為什麼?”柏洛難以接受,頓了頓,他想那個名字,心抽搐了一下,卻仍是緊緊的抓著郯菇的手腕“我不在乎,我不在乎這些,你若將我當成他,就一直當成他,我心甘情願!”
“我在乎!”她泣不成聲“這一世,我終究是弄臟了你,我弄臟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