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久,房頂被悄聲掀開了一個洞。
一個黑色的嬌小身影從洞口跳進了房裡。
她站在床前,蒙麵下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國公府的大夫人與下人私通,其他人知道嗎?”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讓你被突然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興致也被嚇沒了。
他們雖然害怕,但還是不敢大喊,畢竟是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柳氏裹緊衣裳,往後挪了挪,“你是誰?想乾什麼?”
白芸汐手裡亮出一把匕首,“當然是來取你的命。”
小楓慌忙下床,抓起衣裳就想逃跑。
“你怎麼能跑?”
白芸汐抬腳就將其踢暈在床上。
她沒有打算殺了他,明日自會有人來收拾。
但柳氏就必須死。
柳氏看著那明晃晃的匕首,已經說不出話來。
“你……你敢……”
“怪就怪你不該傷害我師父。”
這下柳氏知道她是誰了,現在她隻想活命,張大嘴就想呼救。
白芸汐迅速出手,在她還沒有發出聲音的時候,匕首就用力滑過了她的喉嚨。
一刻鐘以後。
白芸汐回到了邢熠陽的房間裡。
她將手裡的一包東西放在了桌上,嘴角帶著淺笑自言自語道“師父看見這個禮物一定很開心。”
第二日清晨。
邢熠陽緩緩睜開了眼眸,偏過頭就看見趴在床沿邊睡得恬靜的她。
昨晚的事他記憶很模糊。
但還是知道那模糊的人影應該就是她。
“是你救了我嗎?”
那寒毒的事情她應該知道了吧?
他靜靜的看著白芸汐熟睡,長了肉的臉看上去更好看了。
邢熠陽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將她額頭上的碎發撩到了耳邊。
白芸汐緩緩睜開了眼,“師父醒了?”
他臉色看上去還有些蒼白,妥妥的嬌弱美男子。
“剛醒。”邢熠陽說著就想撐著起身,皮肉還很疼。
啊--
“我還要進宮,快扶我起來。”
白芸汐沒有扶他,而是伸出手指按在了他的薄唇上
“師父現在的身體進不了宮的,乖乖躺在床上休息,有些事情徒兒可以替你做。”
“徒兒還給師父準備了驚喜,我猜你看了後肯定特彆高興。”
她笑容純真無邪的起身,走到了桌邊位置,伸手解開了那帶血的包袱。
當包袱打開後,邢熠陽震驚的瞪大了眼眸。
那是柳氏的頭顱,此刻眼睛還驚恐的瞪著。
“師父,你看,我把她殺了。”
“我就想著等你醒來時給你個驚喜,以後她沒有機會再派人來殺你了。”
邢熠陽沉默了許久,聲音沙啞道“彆再去殺人了,我不需要比為我去殺人。”
白芸汐重新係好包袱,走到床前握住他的手。
“好,都聽師父的,隻要那些人不來傷害你,我就不殺他們。”
有些事,她隻能嘴上聽話,該做的事情一樣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