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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晚風、黯淡的月光、幽靜的小院、滿地的血汙
牆角下徐子麟捂著腹部倒地,白尊者冷冷的站立臉麵無喜無憂,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生死微不足道。
“白夜,人被你整了個半死不活,接下來的任務該如何若要完不成主上怪罪下來,你我可擔當不起。”
牆角邊的犄角旮旯裡,照在地麵的影子突然不斷拉長,像是地上的影子會分割似得分離出一個人影,一位黑布從頭裹到腳的夜行人走了出來,幽暗的牆角幾乎與他融為一體,若非是開了口一般人很難察覺,隱藏在夜幕之下。黑衣人肩上扛著一柄大劍,柄長一尺三寸,劍身足有一人多高,劍不知是何材料打造,看上去黑漆漆的如漆似墨。
“帶他去,不信那丫頭不就範。”
“哦,拿他做餌若她不上鉤呢”
“嗬嗬,不就便宜了你,當作血食豈不更好”白夜冷笑道。
黑日發出臉聲怪笑,問道“嗬嗬,血食自是多多益善再好不過,可此次任務若要敗了,恐怕你我哥倆得吃不了兜著走,不妨先透個底,這件事有幾成把握”
“一成都沒有賭而已,輸了你我一起下地獄,贏了撿回二條命”白夜收了笑容平靜的答道,語音好似白開水平淡的失去了滋味,像是命不是他的無關痛癢,輕描淡寫。
“嗬嗬,這倒是一場好賭局,就算死了也有人一起陪葬,想來這黃泉路上也不寂寞”黑日哈哈一笑道。
“黃泉路嗎又不是第一次,再走一次又何妨”白夜溫白開似的語調又出現了。
黑日臉上的笑容瞬息間僵化,再也笑不出來陷入了沉默,默默的走向徐子麟把他提起,腳尖一點翻上牆頭,道“大哥,黃泉可以走,主上不可欺,我先行一步,你待何如”他肩上扛著大劍手中提溜著人,身輕如燕踩在圍牆琉璃瓦上如履平地,輕身功夫甚是了得。
“等解了血咒再去。”
“好”黑日口中一個“好”字,也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腳下一點抓著徐子麟掠上屋簷,似一隻翱翔天際的蒼鷹幾個起落消失在了黑幕。
待黑日去得遠了,白夜掃了眼留在地上的屍體,徒然伸手寬衣解帶,拉開衣物的瞬間一條入蛇似蟒的怪獸疾衝了出來,它冰冷的豎瞳發散著幽光,身子在粘稠的血汙中遊弋,腥紅蛇信狂吐個不停,張開血盆大口似蟒蛇一般吞咽下地上的殘肢斷臂。
地麵上的血食被消滅了個乾淨,二人的痕跡也被無情的抹去,蛇吞了人腹部腫脹的鼓起,吞吐著信子心滿意足的遊了回去,白夜不慌不忙的收回蛇形異獸,穿戴好衣冠額頭微微見汗,蒼白如紙的臉上多了一抹血色,一股腥紅的血液從嘴角溢出。
“暢快,不知他的滋味如何,想必更加誘人,真令人期待啊啊哈哈哈”白夜自言自語,單手抓著頭顱癲狂的放聲大笑,笑的令人毛骨悚然。
莊子的前院占地麵積額廣,兩旁的植被打理的十分精神,中間一條青石鋪就的路麵直通正殿,殿門半開半掩裡麵一片燈火通明,一位佳人依窗而立,雕梁畫棟的桃木窗半掩著,佳人媚眼朦朧仰望殘月,眉宇間似有解不開的愁。
“彆來,千萬彆來”
阿離默默低語似是在祈禱著上蒼,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想躲也躲不掉,院落降下黑影一對電眼橫掃,黑日腳剛踩實地麵,道“小丫頭倒是個有心之人,不過此地布下結界方圓百步隔絕聲音根本傳不出去,我看你還是省些心思彆枉費心機了。”
“你是誰”阿離掃了一眼陌生人問道。
“我是誰你無需知曉,隻需認得他就行。”
黑日將巨劍直插入地,重劍無鋒插在堅硬的青石上碎石飛濺,看似無意實則有意震的地麵直晃,露了一手震懾阿離,他抓起徐子麟的發髻猛地拔起,殿廳的燈火直照臉麵,蒼白如紙的麵容映入眼簾,一條腥紅的血線掛在嘴角,單薄的衛衣已被鮮血染紅,血灑一路。
阿離見是徐子麟,驚叫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黑日眼底劃過一抹寒芒,嘴角微微咧開笑道“沒什麼,放點血而已,不過過一會可就不好說了,畢竟血流的多人也會死,人要是真死了,就算大羅神仙轉世恐怕也難救”
“你,你要我做什麼”阿離顫聲問道。
“嗬嗬,聰明,我就喜歡和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要做什麼想必你應比誰都清楚,人在這救與不救在你不在我,反正我有的是時間,等血多流上一會”
“夠了,先把人放了,你所要的我會做”阿離斬釘截鐵的喝道,全副精神都在徐子麟身上,說話的功夫地麵上流了一灘血,眼看著人就要不行了,容不得她有半點遲疑。
黑日眼底泛起笑意,拎起徐子麟向窗口投去,道“爽快,接好了,接不住可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