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快塌了趕緊出去,正事要緊。”
付副場主心係血晶石,為個奴隸浪費時間實在不值,徐老大知輕重任由贏哥兒發泄謾罵充耳不聞,馱上主人自尋出路。
晃動的礦洞岌岌可危,隨時隨地亦有坍塌的危險,贏哥兒開始怕了,雙手雙腳皆斷想要出去癡人說夢,眼看著要埋葬於此心有不甘,臨死之際生出念頭。
“救命,救人啊”
偌大個血晶礦上萬人規模,死個奴隸怕是波瀾不驚,無人問及。
死了也就死了,一了百了。
礦洞的坍塌迫在眉睫,頂部岩壁出現大量裂縫,細碎的石子落下,坍塌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地道口走出第三個人,破破爛爛的長衫,破破爛爛的布鞋,高有七尺、麵似刀削,雙目呆滯,魂不守舍。
“你是誰若救我出去,日後必有重謝。”
贏哥兒仿佛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聲呼救,大妖飛廉呆滯的目光望向了少年,然隻是望了一眼,神魂有損的他並不為所動。
“你聽得見嗎”
贏哥兒出於本能大聲呼救,怕他生有耳疾聲音格外洪亮些,然依舊如故大妖飛廉充耳不聞。
飛廉舉步向出口走去,碎石紛紛落下,砸中了他也不知疼痛,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吾乃秦王,救我日後必加官進爵。”
贏哥兒情急之下透露身份,並非是他不想透露而是不敢,自外出曆練以來所到之處這身份並非好事,不是招人,便是惹人,追著打追著殺,遇上的事多了便吃一塹長一智懂得小心。
哪怕在礦上足有一年歲月,也不敢透露半字,若非生死攸關,絕不會向第二人提及半字,生死存亡,迫在眉睫。
大妖飛廉徒然停了腳步,渙散的目光突然有了神采,眼神中透著淩厲,炯炯有神的目光射向了贏哥兒。
“此子身負龍氣。”
“塌了,快跑啊”
“跑,快跑。”
礦洞的坍塌引起大亂,人們四散而逃,生怕被卷了進去,地麵塌方,跑的慢便是死。
一個人影如旱地拔蔥騰空而起,穩穩落在地上,他肩上扛著個人仿佛並無重量,落地輕盈,不沾灰塵。
突如其來的高手引起監工注目,礦廠之中不乏作奸犯科之輩,不乏犯事老卒,但如此大膽之人卻從未有過,七尺男兒體格驚人,落在人群中鶴立雞群。
“奴隸,你叫啥把人放下。”
監工上前質問大妖飛廉一臉茫然,此情此景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監工豈會答應,手中皮鞭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皮鞭乃牛皮煉製而成,再經藥水浸泡,雖非利器一鞭下去必皮開肉綻。
然而,漢子不為所動一鞭子下去如同隔靴撓癢,隨手一揮監工倒飛了出去,撞入人群中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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