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是他從遊戲地圖裡看見的。
這些讓人之所以沒事,因為他們體內有陽氣和人氣,目前可能是已經染病了,但還沒有爆發出來就是了。
陳希夷他發現王權帶來的民意能力完全沒有發揮作用。
他懷疑是因為對方不知道自己是誰,所以連帶著遊戲日誌加王權的民意能力都沒有生效起來了。
因為沒有主體,不像是上一個世界,仇視他的人都知道扶搖上仙,所以他才能接收到。
哪怕是之前董申忽悠叛軍,也是確實是針對他的,這才能夠在不知道多遠的地方對他產生了仇視度。
而這一次,無論是徐經壽還是魏盛,都不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恨肯定是恨,但問題是恨誰?
自己完全找不到對方,所以有恨,但沒得恨,顯得十分憋屈。
要不然的話陳希夷那有了王權民意能力強化過的遊戲日誌肯定是第一時間刷新出來。
這也從側麵表示了陳希夷苟的很好,至少把整個東泰城鬨的天翻地覆了都沒人知道是他乾的,但凡漏點底子出來,也不至於連點消息都沒有。
將最後一組發電機敲走,收拾好了之後,陳希夷當即從物品欄裡拿了一隻合金馬出來往裡頭加了10單位的木炭後,一路朝著大帥府而去。
而且他還非常雞賊的不走正門,而是從用合金鎬從圍牆上敲了一個大洞跑路。
說實話,也得多虧這徐經壽把徐家軍全都調走,畢竟看守這發電站的主力就是他的這些個嫡係軍隊。
這人一走,他不就輕鬆很多了。
“可惜了還剩下小半條街沒能帶走。”
“不過正好,去看看對方的那個大陣是什麼玩意,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貨的傳承。”
陳希夷其實如今已經不抱著能夠找到對方傳承的希望了,這傳承應該是不會帶在身上。
實在要是沒有,那就隻能跑路了,雖然損失了一個傳承,但好歹有不少的回報,也是能夠接受的。
就目前這陣法的運轉情況,要是再待下去可能會刷出新的負麵狀態來,目前應該是處於瘟疫初期,大概明天起來,東泰城所有人都會出現他身上第三種症狀,而後隨著時間的流逝會逐漸誕生更多的症狀來,直到死亡或者被治療成功。
至於讓東泰城擺脫這種狀態,也是有的,陳希夷現在就是去做。
隻要把陣法停下來,那麼最多也就是病一場了就沒事了。
太陽照一照陽氣就能夠驅散這三種氣機了。
到時候一切照常就是了。
合金馬的速度可不慢,而且靈活性遠比合金馬車要強,所以很快他就來到了大帥府門口。
趁著夜色,收起了合金馬後翻牆進入了大帥府裡頭,順著之前望氣之眼走過的路線,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徐經壽的臥房,當然,還得多虧源源不斷逸散出來的恐怖氣機。
“這下頭得死了多少人,才能攢這麼老些啊。”陳希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過他並沒有進入臥房裡。
主要是臥房裡還要一個白點。
陳希夷估摸是徐經壽的老婆,得先解決掉對方才行。
看了眼手上的合金火槍,又思索了一下殺了這麼個nc能獲得些什麼。
“前凸後翹似乎並不能讓我多采集點材料,算了,還是放過她吧。”陳希夷掏出了狐狸頭法器,這玩意沒有變成家園遊戲的道具,但從上頭滿是裂痕的情況來看,耐久度應該是不高了。
他折騰了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因為之前火炮和槍械爆炸時正麵衝擊了法器形成的幻術,而陳希夷又瘋狂的輸出,這導致法器承受不住他的輸出變成了這模樣。
隨意封閉了臥房裡那人的五感之後,陳希夷推門而進,在確定了地下室的位置之後,陳希夷直接就敲開了地板後,直接下到了下麵去。
是一個非常簡潔的祭祀環境,中央供奉了一塊玉牌,這玉牌如同血紅色一般古怪。
而周圍則是大量腐爛的屍骨環繞,那種味道差點沒給陳希夷送走。
屍骨不斷逸散出死氣、怨氣以及陰氣不斷的爆發出來,跟隨著大陣一起運轉到整個東泰城,之後再被轉化為病瘟疫三種氣機。
“果然火化才是大事,這麼多屍體腐爛了不處理,難怪能產生瘟疫。”
陳希夷上手就想要去拽那一塊血色玉牌,這玉牌是一件法器,陳希夷猜測不僅僅是這陣法的陣眼,更是徐經壽這一脈的傳承。
取下來倒是很容易,沒有出現什麼強大的吸力或者是恐怖的威壓。
這玩意其實就是被徐經壽供奉著的,哪怕說是整個大陣的核心,也不可能說存在那種東西。
在他拿下來的那一刻,東泰城裡的所有被大陣運轉的氣機在同一時刻停滯了一下。
而後,陳希夷他就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犯蠢了。
因為沒了陣法,死氣、怨氣以及陰氣瞬間失控了起來,如同一隻瘋狗一樣肆無忌憚了起來。
他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地下室,順便還把敲掉的地板給重新安裝回去,也幸虧他這是個沙盒遊戲,要不然他還得找水泥給他抹一下。
之後自然是一個猛子衝出了臥房,騎上了合金馬趕緊跑路了。
腦海裡回憶著之前望氣之眼看見的東泰城詳細地圖,一路朝著城門口跑去。
之前他以為停下了陣法後一切就會恢複了,事實證明,天真不是問題,真正問題是愚昧,陳希夷就陷入了這麼個問題之中。
如今爆發出來的死氣、怨氣以及陰氣衝上了天空,少了陣法的轉化,直接就與病氣、瘟氣、疫氣相互纏繞在一起,形成了更加可怕的局勢。
陳希夷也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他隻知道這要是再不跑,真就得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