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瘋魔般的模樣,要是沒點問題,誰能信?
在他們這大部隊的分擔了不少的壓力,在攔住這瘋魔黃巾軍的八千鐵藤軍壓力算是輕了不少。
在不斷的圍剿之下,哪怕說這些個黃巾軍因為瘋魔而悍不畏死,但實力的差距依然擺在那裡,全都絞殺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可越是如此,柳榮的心中就越發的不安,他不認為堂堂毒士白雲生就這麼點手段。
鼻腔之中愈發濃鬱的血腥味讓他有些心煩氣躁。
猛然間,他突然反應過來,這血腥味完全不正常,再一看自己麾下的鐵藤軍,個個眼中都帶上了一絲紅色,就跟個殺紅了眼一樣。
“不好,有毒!”
“所有人聽令,退!!!”
柳榮大吼著撤退,但問題是此時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完全沒有人聽從他的命令,甚至連他麾下的戰馬都開始出現了類似的症狀。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那些個黃巾軍竟然出現了力衰而死的征兆,就是打著打著,突然就這麼嗝一下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生息。
更令柳榮心驚的是這些力衰暴斃的黃巾軍死後皮膚裡會不斷的滲透出血液,而後蒸發開來,直至變成一具乾屍。
這些血液揮發到空氣之中,或是隨風飄散,或是被廝殺之中的其他黃巾軍和鐵藤軍吸入體內,而後愈發的瘋魔起來。
這個時候,柳榮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城中百姓惶惶不安卻又不見人影,更重要的是還聞見了血腥味。
而就在此時,柳榮也聽見了其他三個城門處的廝殺爭鬥聲音。
“未曾想,這毒士手段竟能如此凶惡,不僅僅是這黃巾軍,連這一城百姓都不放過。”柳榮能夠感覺到自己心中不斷蓬來的殺意,他知道,自己視乎也快要控製不住要陷入瘋魔之中了。
此時想也不想,當即棄馬而去,以自身那治國境文士的實力,才氣禦詩化作一道華光,當即想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隻要命還在,一切都好說,要是連命都沒了,那權勢地位有什麼用?
真就為國儘忠了圖個身後名?
他可不圖這些,要是真圖這些的話早就帶兵來圍剿景道城了,而不是知道九邊軍沒有動靜,迫於壓力這才帶兵來清繳。
柳榮對這一支黃巾軍恨之入骨是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讓他的政績不好看了。
隨著遠離景道城,沒了血腥味的影響,再加上一些詩詞的輔助,他的理智也逐漸恢複過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自然要想辦法將此事推脫才行,否則的話朝廷怪罪下來,他可吃罪不起。
“此事也隻能歸於白雲生了,但分量似乎不足啊,鐵覓啊鐵覓,隻能讓你來了,誰讓你是鐵浮屠的兒子。”柳榮知道,這事是自己草率輕敵,被對方想要棄城而逃的假象所蒙蔽了,但誰叫這鐵覓也在。
這事隻能把整個朝廷的水攪渾了,他才有一線生機。
想要攪渾水的最好辦法,自然是讓兩個最大的軍政派係進行亂戰了。
正好,他是神武大將軍一脈的,而鐵覓,則是鐵浮屠的兒子,他或許不夠格代表神武大將軍一脈,但鐵覓絕對夠格。
很快,一個計劃就誕生了,柳榮覺得自己不需要有多精妙的手段,隻需要把鐵覓拉下水,事情自然就是水到渠成了。
他的這個想法確實是有可操作性性,彆看黃巾是禍,但對於朝廷文武而言,這不僅是一次擴大自身影響力的機會,更是讓自己全員升官的一次機會。
甚至還能說打擊政敵的好時機。
隻是柳榮想的很多,卻沒有了實施的機會。
眼前一道黑紅突兀的浮現,他來不及反應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視野似乎出現了問題。
‘我為什麼能夠看見自己的身子?’
在柳榮的意識陷入了黑暗之前,他看見了自己的甚至朝後傾倒而去,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而後隻見一把黑紅色的玲瓏飛刀一把就挑起了柳榮的頭顱,朝著遠方化作黑紅色的光輝遁去,隻能看見一路上撒下的鮮血濺了一地。
“蘆州太守柳榮的頭顱,正好拿來當見麵禮,至於那兩萬鐵藤軍,算算時間,也死的差不多了。”
陳希夷坐在亭子裡,隨手把柳榮的頭顱放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說道。
而趙寧和馬軻則是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遠處,馬蹄聲由遠及近。
來的不是鐵藤軍,而是那五千九邊軍,為首帶隊的正是那鐵覓。
彆問陳希夷怎麼知道的,他看遊戲地圖的,那麼大個綠點帶著大量白點朝著他過來,再加上名稱前綴,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