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宵露懊惱得想撓牆,她硬著頭發,看著上那張毫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臉,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啊哈……王爺,你看,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我們談談?”
司城玄曦淡淡地道“嗯!”
談談?有意思,她想談什麼?才不過,就想要從他手上拿到什麼好處?她已經有了燕王正妃的名份,還想要什麼?
藍宵露咧了咧嘴,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她想,伸手不打笑臉人呢,有這個笑臉做鋪墊,一會兒至少也能緩和下氣氛。
再次定定神,藍宵露支支吾吾地,難以啟齒地道“王爺,你知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那個…是意外,意外,哈……”
司城玄曦挑了挑眉,這女人到底想說什麼?
藍宵露一看他這樣子,以為他要生氣了,忙一閉眼,一咬牙,豁出去了,語速飛快地道“既然是意外,也不是我能控製的,那麼,我可不可以不負責?”
可不可以不負責?這幾個字像鞭炮一樣炸響在司城玄曦的耳朵裡,讓他手肘一歪,幾乎跌倒,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他咬著牙,幾乎一字字地從牙縫裡迸出來“你說什麼?”
看吧,她就說眼前這男人小氣,果然小氣,藍宵露不想激怒他,但是,她也不想放棄爭取的機會,她趕緊道“你彆生氣,彆生氣,雖然我是睡了你,可,可你也知道,我那是中了毒,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哈,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再說了,你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我就算負責,不也給不了你什麼嗎?”
她說她睡了他?
司城玄曦幾乎一口血噴在地上,這女人是什麼構造啊,怎麼說話呢?這世上隻有男人睡女人,有女人睡男人的事嗎?不錯,昨天算是她主動的,但她也就主動了那麼一下子,主導權還是在他手上的。
甚至在後來,感覺到她的甜美,在她藥性似乎已經解除之後,他還怕解除得不徹底,給她再解了一遍。
可現在這女人不是要找他負責,麵是問他,她可不可以不負責!
司城玄曦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他從來沒有遇見這樣奇葩的女人,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奇葩的問題。
藍宵露還在陪著笑臉“那個王爺,你要是覺得氣無可出,你也可以休了我,這樣,你又解了氣,我也不用對你負責,你看這樣行嗎?”
司城玄曦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
他堂堂的燕王,如果再跟她說下去,她還以為他在求她負責呢。說出去豈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見他還是不出聲,藍宵露心裡已經把他腹誹了幾百遍,卻不得不繼續擠出一些笑意來“王爺,你可以考慮一下。我不會怪你的,這樣你就可以娶一個美麗漂亮溫柔賢惠端莊大方的王妃,你不吃虧的!”
“住嘴!”司城玄曦大怒,咬牙切齒地道“藍宵露,你是燕王妃,你就這麼想成為下堂妻嗎?”
藍宵露尷尬地道“那個,成不成下堂妻有什麼要緊?我怕王爺想出氣,你直接休了我,總比以後家庭冷暴力的好?”
家庭冷暴力?司城玄曦又皺起眉,胡言亂語,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瞪著她“就算你再不想待在王府,隻要你還是燕王妃一天,就少給我異想天開。還不快服侍我穿衣?”
服侍?穿衣?藍宵露反應過來,喜笑顏開地道“王爺,你不計較了,不要我負責了?太好了,我就說,王爺不應該是這麼小氣的人!”
“閉嘴!”司城玄曦幾乎要氣死了,他真想直接堵上這女人的嘴,她都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再說下去,他都要抓狂了。
剛才手臂撐頭地裝酷,現在也裝不下去了,坐了起來。
然後,藍宵露就看到了他疤痕遍布的身體。
藍宵露呆住了。
司城玄曦以為她嚇到了,他這個身體,的確會讓一些人嚇壞的吧,縱橫交錯,死裡逃生不知道多少次。
藍宵露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司城玄曦哼道“看夠了沒有?”
藍宵露回過神來,撿起前地上他的貼身中衣,道“王爺請更衣!”
司城玄曦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神裡明明好像有什麼,但卻掩飾起來,讓他看不透。他皺皺眉,心想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光看她之前的胡言亂語就知道,難不成還叫他去猜一個奇葩的心思不成?
他緩緩下來。精壯的肌肉上,疤痕遍布,但他的每一塊肌肉中卻都好像蘊含著一種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