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棄妃要休夫!
藍素琴揚起臉來“姐姐說哪裡話,即使清月院再冷清,以前妹妹不懂事,以為那王側妃一片好意,現在既然知道她沒安好心,我豈能再和她住在一起?俗話說上陣親兄弟,你我親姐妹,難道我反倒與外人親近,卻與自己的姐姐疏遠麼?”
藍宵露看著她一臉義正辭嚴的樣子,無可無不可地道“你要不嫌清月院,搬來就是!”
“太好了!”藍素琴甜甜地笑道“以後咱們姐妹住在一起,再也不聽外人挑撥了!”
藍宵露有些哭笑不得,藍素琴這是打算長住呢?她是燕王妃,燕王府裡收留個妹妹倒也沒有什麼,可是,親戚畢竟是親戚,她要長住,總不能老打著看望姐姐的借口吧?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燕王府,藍素琴的心思她沒心情猜,即使她明日離去,她相信以藍素琴的算計,必然也能進退自如。
藍宵露漫不經心地翻著書,等著她繼續提自己的要求。
她是要自己向司城玄曦開口呢,還是想著要自己為她找個好的借口?
藍素琴卻親近地道“姐姐看的什麼書?”
藍宵露揚揚手中的書,笑道“《女誡》,你要看麼?”她也是隨手拿了一本,那些枯燥又壓製女性,愚昧女性的書,她才不看。
藍素琴擺著手,嬌笑道“我就不看這個了,姐姐這兒書真多,我自己找著看。”說著便來到書案前,目光逡巡。
藍宵露也不理她,任由她好奇地動動這,動動那。突然,藍素琴看到案上那枝拔去筆頭削尖的筆管,拿起來驚訝地道“姐姐,這個做什麼用呀?怎麼會放了一支空筆管呢?”
“自然是寫字用的!”
藍素琴不解地道“不會吧,這又沒有毛,又不能沾墨,怎麼寫字?”
藍宵露笑了笑,走過去拿起,沾了墨,在空白紙上寫了幾個字,笑道“就是這樣寫字!”
藍素琴瞪大眼睛,一臉天真好奇“姐姐真是巧思,這樣寫字也可以。”說著,也沾了墨,在空白處連寫了一些字。邊寫還邊讚歎“毛筆軟,筆管硬,這軟筆和硬筆,寫字果然彆有一番趣味。”說話間,已經把那張白紙寫得滿了,她不好意思地團起紙來,揉成一團捏在手裡,道“我是不是打擾姐姐看書了!”
藍宵露道“你明天要搬來,那一會兒出去後叫黃嬤嬤安排一下!”
藍素琴道“好。那姐姐繼續,我也去準備準備!”
藍宵露看著她把那團紙拿走,目光閃動著,卻不明白她的用意,心想不過一張廢紙而已,也就不在意了。
她自然不知道,藍素琴拿了有她寫字的紙,回到靜月院中,立刻如法泡製削了一支筆管,仿照著她的字跡,練了兩個時辰,寫了一封信給司城玄曦。
要說不對,就是藍宵露的突然示好吧。
在這個小書房裡,她嫌毛筆麻煩,時常會用自製的硬筆寫一些小紙條兒,或者興之所至隨便寫幾個字,對於硬筆管,她相信不會有人太在意。
睡得朦朧之間,突然聽見外麵傳來輕輕地砰的一響。藍宵露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大鐵椎來找她喝酒呢?
不過,今天精神有點不濟,怕是要讓大鐵椎失望而歸了。
但那聲響過後,卻好一陣再沒聲音,藍宵露想,這是幻聽呢,於是她翻了個身,繼續睡。就在他即將睡著時,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
藍宵露皺了皺眉,如果是大鐵椎,他會很輕地敲敲門,然後在門外等著她,絕不會進屋。這人顯然不是。
這是燕王府,除了來找她喝酒的大鐵椎會半夜造訪之外,怎麼會還有外人?似乎是為了回答她的疑惑,前邊耳旁的門開了,一個聲音帶著睡意和驚訝“王爺!”
“滾回去睡你的覺!”粗魯而狂暴。
前一個聲音,是在外值守的冬梅,後一個聲音,可不就是司城玄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