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沒有,都聽大將軍安排。”
陳祖義見問不出什麼,了解過一些基本信息後,便讓他回去了。
鐵柱走後,陳祖義心中嘟囔著“是個老實人,但不夠機靈。幫著做些事情還好,獨擋一麵怕是不行。”
“傳錢奉明。”
侍奉的仆人忙去傳話,很快把錢奉明引來了。
因為歸降最早,而且在征討中立了功,錢奉明正是春風得意,走起路來都虎虎生風。
陳祖義初見此人,便覺得英氣十足,像是一個將才。
錢奉明大大方方走了進來,朝陳祖義行了軍禮,氣勢十足地說“末將錢奉明,見過大將軍!”
“免禮,請坐吧。”
錢奉明起身,端正地坐在陳祖義對麵,表情認真,態度嚴肅。
“敢問大將軍,今日喚我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沒有什麼事,隻是想跟你閒聊幾句。”
陳祖義故作輕鬆,錢奉明卻放鬆不下來,回了一句“末將明白”。
“我聽說,在軍中你威信極高,確有此事?”
“末將不敢,現在鐵軍中多為梁王舊部,相互之間較為熟絡,我向阮將軍投誠最早,他們便敬我一分。”
“聽說你帶兵也不錯?”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手下士兵若能認真履行命令,即可嘉賞,違抗命令者,自然要罰。賞罰分明,便能帶好隊伍。”
陳祖義微微點頭,說道“大道至簡,但能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確實不多。”
理論、實踐,這兩個詞錢奉明聽不懂,但也不好開口問,所以沒有附和。
“之前攻克我的地盤時,隻有你沒有縱兵搶掠,為何?”
阮鐵討伐成功後,對梁道明的舊部進行了清算,在舊港作奸犯科者,重則斬首示眾,輕則罰以徭役。
錢奉明的部隊軍紀嚴明,手下士兵竟無一人受罰。
“開戰前,我曾立下規矩,任何人不得濫殺平民、私吞財物。一來是避免將士在作戰時二心,二來是保護當地百姓。”
“為何要保護我治下百姓?”
錢奉明看著陳祖義,眼神中有一絲疑惑,“大將軍,凡人皆有父母,皆有子女,殺人父母,淫人子女,這類事情若輪到自己頭上,又有哪個人願意呢?”
陳祖義點點頭,這個問題反倒把自己問的理虧。
“確實……梁道明自刎後,你求阮鐵厚葬梁道明,那為何又背叛梁道明。”
“梁王於我有賞識之恩,為報其恩,我請求阮將軍厚葬梁王。但梁王一心歸隱,被施進卿蠱惑,禍害四方,搞的軍中烏煙瘴氣,吃喝行賄之風盛行。”
錢奉明接著說“且不說彆人,就說我那指揮使。每逢打仗,總避而遠之,一有功勞,卻總能搶到頭功,讓我如何服氣?”
聽到這裡,陳祖義覺得好笑。
“那我問你,既然投誠於我,你會不會像背叛梁道明一樣,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