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傅行思的心好似被人揪著,很疼,不見血的那種疼。
他錯過了他五年的成長,不原諒他,也是應該的。不過,他還有餘生可以去彌補。
隻有這樣想,傅行思的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坐在另一側的夏樂檸腦子裡在想另一件事,暫時就忽略了傅行思的奇怪的舉動和思緒。
她疑惑的詢問夏永安,“什麼叫你說出線索,吉米,你都偷偷做了什麼?”
質問的語氣透著嚴厲,夏樂檸等待夏永安給她一個解釋。
可傅行思看不下去了,憑什麼要凶他兒子?
“有話好好說,彆嚇到孩子。”傅行思護著夏永安,“以後你阿姨要是在凶你,你就告訴我,我保護你。”
……
這什麼鬼?
夏永安最心疼的人就是夏樂檸,所以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永遠都不會生氣,更不會不理她。
小家夥噘著嘴,坦白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
夏樂檸後怕,現在想想額頭還會冒冷汗,“吉米,以後你不許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萬一你當場被壞人發現了,你有想過後果嗎?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心臟砰砰跳,想著想著,夏樂檸就哭了,“熊孩子,你要氣死我。”
她一哭,小家夥手忙腳亂,“阿姨,我知道錯了,你彆哭了,你一哭,吉米也想哭。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這時,傅行思遞過手帕,“好了,多大的人了,還能說哭就哭。快把眼淚擦乾,吉米都要笑話你了。”
夏樂檸不接,傅行思則附身越過兒子親自幫她擦掉眼角的淚珠。
這麼曖昧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急忙扯過手帕自己擦,“我自己就可以,不勞煩傅總親自動手。”
他溫柔一笑,“好。”
這種氛圍一直持續到晚上,甚至夏樂檸都有一種錯覺,傅行思是不是知道了夏永安就是他兒子的真相?
仔細一想,又不大可能。
他若是懷疑,早就懷疑了。而且當年那場大火,她死裡逃生,自己能活下來都是萬幸,更何況是保住本就胎像不穩的孩子。
關掉花灑,她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傅行思給她準備的拖鞋很軟,她的是純白色,他的則是純黑色,走在公寓裡像極了在穿情侶拖鞋。
包裹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傅行思已經躺在床上等她了。見她出來,他放下手中的書籍,“過來。”
低啞的嗓音很是撩人,配上他濃墨的眸子和蠱惑的笑意,活脫脫的狐狸精附體,每一個細胞都吸引著人沉淪。
“……我要吹頭發。”夏樂檸止步朝梳妝台走。
可剛抬起的步子沒走幾步,就被人騰空抱起,她的臉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又被一道火熱的視線注視,她的臉都泛著紅潤。
“過會兒,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