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邊上卻趴著一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女人,一個長相妖媚,眉宇間又透著幾分天真的女人。
此時她正陷入了沉睡中,鼻孔處還帶了個鼻涕泡,睡得那叫一個香。
“菲兒?你怎麼在這兒?”
薛漫一出聲,艾菲兒立馬就醒了。
“哎哎哎,漫漫你醒了?怎麼樣!好些了嗎?”一見著薛漫醒過來回來,艾菲兒立即張開雙臂就要熱情地抱住薛漫。
薛漫趕緊伸手去推艾菲兒,臉上的表情很是嫌棄,“等等,等等,你先把你的鼻涕擦一擦。”
“漫漫,你怎麼還是這麼潔癖?咱倆什麼關係,跟我計較這個做什麼?”
艾菲兒隨手抹了把鼻子,繼續去抱薛漫。
薛漫下意識閃身躲開,同時伸手將艾菲兒不安分的兩隻爪子抓住,彆在艾菲兒的背後。
“疼疼疼!”艾菲兒喊叫出聲。
薛漫冷漠地看向艾菲兒,“還亂抱嗎?”
“不了,不了,漫漫快放開,你弄得人家好疼~”艾菲兒可憐巴巴地看著薛漫。
薛漫非常受不了艾菲兒賣萌的小眼神兒,一心軟就鬆了手,艾菲兒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一個猛撲就掛在了薛漫身上,頭不停地往薛漫懷裡拱,一邊拱一邊還嘟囔道
“漫漫,你果然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的負心漢,有了男人後,怎麼就對人家怎麼這麼粗魯啊,人家的小心心被你傷得可疼了呢!”
薛漫扶額,她的這位死黨真是一年更比一年浪,明明剛認識那陣兒挺靦腆的一小孩兒啊,這是大腦發育不健全的後果嗎?
薛漫伸手努力把纏在她身上的樹袋熊給揪下來,每拿開艾菲兒的一條胳膊,她的那條腿就纏得更緊了,薛漫又怕弄疼艾菲兒,沒敢使太大勁兒,忙活了好半天還是徒勞無果。
如果此時有人看著,說不定還以為艾菲兒對薛漫要欲行不軌呢!
畢竟這趴在薛漫身上,扭動的樣子,著實有些不堪入目。
“你下來,彆在我身上發騷。”薛漫語氣非常無奈。
艾菲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有一拚,“不要,我就不下去。還有,我這才不是發騷呢,我這是愛的抱抱。”
薛漫廢了老半天勁兒才擺脫了艾菲兒的糾纏,“說說吧,你怎麼在這裡?薄彥天呢?”
說這話的時候,薛漫看了眼窗口。
屋裡拉著窗簾,整個房間有些暗,她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白天還是夜晚。
“嚶嚶嚶……”
艾菲兒假哭,“漫漫你果然是有了男人就不要我了,滿腦子都是薄彥天那個家夥,我好傷心啊……”
薛漫翻了個白眼,“好好說話。”
“好吧……”
艾菲兒扁扁嘴,老老實實地回答起了薛漫的問題。
“我今天一早給你打電話來著,是薄彥天接的,他說你生病了,然後我就自告奮勇地來照顧你了,感動不!”
薛漫扯了扯嘴角,“感動,所以薄彥天呢?”
“啊!薛漫你現在怎麼回事,怎麼腦子裡全是薄彥天那個野男人,我們認識了多久,他才多久啊!”艾菲兒咋咋呼呼地喊道。
薛漫冷冷望著艾菲兒。
艾菲兒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地說道“好吧,我說,他出去了,好像是去公司了吧,說是中午會回來陪你吃飯。”
“哦。”
薛漫莫名鬆了口氣,揉了揉還有些昏沉的頭,“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快十一點了。”
艾菲兒老實回答著,然後就見到薛漫正在以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了?”艾菲兒問。
“你怎麼還不走?”薛漫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