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厲長海可還在台陵縣?”薑舟看著徐子肅追問道。
若還在,那他必須前去除去這個禍害,
麵對陰魂宗這群雜碎,即便是一個教眾也不能留,蓋因,其當初的行事太過血腥,慘無人道。
見徐子肅搖了搖頭,薑舟不由的一愣。
“已經逃離台陵縣。”
聞言,薑舟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和尚,能在一位玄丹境的邪修手下活命,不簡單啊,難怪能得張司馬如此看重。
不過,眼下這厲長海現身,難免再犯血案,看來需多派兩個鎮妖司行走了。
而後朝兩人辭彆,匆匆離去。
“既是邪道所為,那此事也好辦,隻需向府君稟報一下即可。”張敦謙拂須淡淡一笑。
“如此,小僧也不多叨擾了。”
“小師傅,何不在府內多住幾日?”
“多謝施主好意,小僧還需奉住持之命前往天羅寺。”
天羅寺?
聞言,張敦謙微微一笑“如此,老夫就不留小師傅了。”
送彆徐子肅,張敦謙暗自思索了起來,
眼下這台陵縣縣官空置,似乎是個機會,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一個正義淩然的書生。
而後微微一笑,更換好官袍,朝府衙而去。
天羅寺,
並不在府城,而在城外五裡的赤泉山上,
做為鬆澗府最大的佛寺,其香火自然不言而喻,這一路走來,隻是馬車就遇到了數十輛,更彆提行人。
“小師傅看起來麵生,也是去天羅寺的嗎?”
“小僧奉住持之命前往天羅寺送信。”
“如此正好順路,我這馬車是空的,小師傅何不上來也能少走些路。”
“多謝施主好意,走路如同禮佛,小僧走萬裡路,便能為一位苦命人消去半分災厄。”
“小師傅佛理高深,小的聽不懂,但也知道小師傅是在行善,如此小的便不求小師傅上車了。”
說完,馬車疾馳而去。
佛門有苦行僧,行萬裡路,觀世間疾苦,受世間苦楚,隻為他人消去半分業力,這便是徐子肅口中禪意。
雖然不知真假,但有心即可。
赤泉山腳,
徐子肅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廟宇,
本以為天羅寺是在山頂亦或是山腰,沒想到竟然是在山腳。
隻是,如此一來,這通天台階又是用來做什麼的?
徐子肅疑惑的望著不遠處的通天台階,亦有不少人緩緩的朝上走去。
“阿彌陀佛。”
“貧僧普言見過師弟。”
在他愣神的功夫,一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僧人緩緩走了過來,施了一禮。
“小僧普度見過師兄。”
“師弟可是第一次來天羅寺?”
“回師兄,正是如此。”
那青年僧人微微一笑“師弟有所不知,天羅寺分腳寺與山寺兩寺,眼下便是腳寺,山寺須登天階去往山腰處可見。”
“腳寺與山寺有何不同?”
“腳寺多是供窮苦施主,亦或行動不便者上香還願。”
“而山寺多為有心的施主上香還願。”
徐子肅望了一眼山階,而後又望了一眼眼前香火鼎盛的寺院,不由的一笑“妙法蓮華經中有佛言眾生皆為平等,但眼下卻分山寺與腳寺,師兄可覺得不對?”
普言皺眉思索片刻,而後搖了搖頭“小僧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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