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永遠都體會不了,但你在身邊,我可以學著體會。
阿棲,你能不能等我慢慢懂。
“謝謝……”謝謝你來救我。
“嗯。”
不是我,但我感謝那個人。
將你物歸原主。
……
那個人看雲棲回到她想要的歸屬後,便將杜漪寧帶到一偏僻地方。
杜漪寧有些不耐煩道“你煩不煩,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青雀了!”
她的眼中暗藏著不屑,在確定俘獲皇九子後,她開始膩煩他的粘人和專注。
她現在有點後悔招惹他了,他簡直像是黏皮糖,整日希望她給他一個名分,這種千依百順和專注執著簡直讓她窒息,她恨不得逃出他的視線外。
他一個古代人想法如此守舊專一,真是白瞎了他以前那紈絝子的名聲,連她一個現代人都不如。
魏司承不說話,望著她的目光頗為複雜難辨。
杜漪寧卻沒察覺到他的態度變化,看她的目光甚至都沒有了熱切與真誠。
“我說了你若想我再給你機會,就掃清一切障礙,不然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說著,就要離開,她還要去宴會上結交彆的權貴,哪有時間在哪裡理會一個沒什麼希望的王爺。
端王又如何,還不是她的裙下之臣,不過如此。
被如此嫌棄,魏司承並不動怒,他已經習慣了。
魏司承拉住了她,溫聲道“我隻想知道,方才你與肅王做了什麼?”
杜漪寧神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是肅王看上一個小丫鬟,她幫個忙怎麼了。
“能做什麼,這時候你吃什麼醋,我都說了與肅王沒什麼,真是受夠你了!”
她越發煩躁,還伴隨著一絲心虛,卻不料魏司承拉起了她的手,看清了指甲縫裡有白色粉末,與襲擊雲棲的如出一撤。
他的語氣沉了下來“能對我說一次實話嗎。”
哪怕隻有一次。
魏司承嚴肅的口吻,再加上被發現端倪,杜漪寧這才徹底慌了,甩開他的手,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等打完才意識到她打了皇家人,還是極為受寵的端王,旁人攀不上的存在,她一個宰輔之女,就是地位再高也是不能侮辱皇室成員的。
魏司承被打得側了頭,表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你這個樣子想我嫁給你,做什麼白日夢了!彆再來找我,你讓我惡心!”
她在怒火與心虛中,反而越發口不擇言,根本不在乎這話多傷人,肆無忌憚地消耗著他人的感情。
她提裙離開,路上不斷安慰自己,無論自己怎麼對他,他對她總是無限的縱容,沒關係的,他始終在。
魏司承靜靜摸了一下臉,垂著眼。
無論怎麼努力,他都是孤家寡人,費勁心力想要將幼年的光留在身邊,原來是“惡心”啊。
他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其他表情顯得自己太脆弱,他隻能笑著。
也好,“這個耳光,就當還你早年的恩情了。”
有些事,我不是看不到,隻是想裝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