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濡丞退後一步去看周睿劈叉,真彆說,還真練過似的,劈得溜直溜直的。
他伸手拍了拍周睿的腿,看周睿還是遊刃有餘的,問“練過?”
“啊……我以前練過……跳舞。”
周睿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芭蕾舞起家的。
楊洺氣喘籲籲地上來,到了周睿的身邊說道“上次體校過來就不應該讓我上場,你到中間來一段芭蕾,保準碾壓全場,從此豔名遠揚。”
周睿立即重新站好,恨不得踹楊洺一腳。
結果剛抬腳就看到楊洺也抬腳了,瞄準了他的溜達小豬,周睿隻能收回來了。
最沒尊嚴的事情是什麼?
生著氣呢,被對方逗笑了。
張濡丞扭頭看著周睿,半晌才問一句“你跳芭蕾?”
“咋的,不行啊,我也是一個精致的豬豬男孩。”
彆的學校我們校霸學過散打,參加過xx比賽,最後獲得第一名。
嘉華國際學校我們校霸跳芭蕾,能劈叉,怕不怕!
“牛逼。”
張濡丞回答完就進教室了。
周睿跟攝探頭去看,衝著教室喊“你消氣沒啊?”
張濡丞將熒光燈扔了出去“給我滾蛋!”
周睿牽著豬,帶著眾人回教室的時候還有點失落“他氣性怎麼這麼大呢?”
“有人這麼跟我道歉,我絕對打爆他的狗頭。”
柴美涔都忍不住嫌棄,邊走邊搖頭。
她這些年有20的時候覺得幸福,自己有一個好兒子。
其餘80的時間在思考,我究竟生了個什麼玩意。
她看著周睿牽著的豬,恨不得踩兩腳。
夜裡,粉色的小豬周身閃爍著詭異的光,嘴角有著邪魅狂狷的微笑,讓人欲罷不能。
柴美涔在上自習課的時候,看到班主任老胡走向她,接著把自己的電話遞給了她。
她莫名其妙地接聽,然後聽到了衣千歌的聲音“是我。”
她撇了撇嘴角,問“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侯冉昔最近在做什麼嗎?”
衣千歌問她。
“做什麼。”
“嗬,他真以為他發展了幾年就能對抗衣家了?
他這樣做的確會影響衣家一些。
但是,他們如果報複回去,他能平安幾天?”
“什麼意思?”
“問他去吧,太過分了我也保不住他。”
衣千歌這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柴美涔看著手機屏幕,愣愣地將手機給了老胡。
老胡接回電話剛要轉身,就聽到柴美涔問“老師,我可以逃個課嗎?”
“哈?
!”
老胡回頭納悶地看向柴美涔。
“就是現在。”
柴美涔說完就站起身,快步朝外跑了出去。
老胡都被這操作弄愣了,剛要去追就聽到周睿問他“老胡,誰的電話啊?”
老胡還真接茬了“你們病倒的班主任。”
“病倒……”周睿嘟囔了一聲,拿出手機給柴美涔打電話,接通了後他問,“用我陪你逃課不?”
“不用。”
回答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他就看到老胡站在他麵前,掐著腰看著他“你們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他笑了笑,跟老胡說“你都不是班主任了,操這個心乾什麼?”
“我最起碼也是老師啊。”
“也對……”
周睿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起身走了出去“老胡,柴美涔一個人跳牆費勁,我幫她跳出去了就回來啊,我不逃課。”
說完也跑了。
老胡都懵了,現在學生也太囂張了。
正要去追,楊洺就跳起來抱住了老胡“老師,我要問問題!”
“你……你倒是夠意思!你先回答我,我今天講什麼了!”
老胡要被氣死了。
楊洺突然開始回憶,老胡是教什麼的來著?
周睿到牆邊的時候,柴美涔正在那努力蹦呢。
他走過去嘟囔“我還當你能直接從校門衝出去呢。”
“我怕把我攔回來。”
柴美涔回答完在周睿的幫助下開始爬牆。
周睿問她“乾嗎去?”
“找你侯叔叔。”
“哦……”周睿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去了。”
說完周睿跳上牆頭,又到另外一邊接柴美涔下去。
等柴美涔順利上了車,周睿才記住了車牌號,重新爬回去回了學校。
柴美涔穿著校服,橫衝直撞地去了侯冉昔的公司。
上次去旅遊的都是高層,前台接待不認識柴美涔,最後是柴美涔打電話聯係了侯冉昔的助理。
助理知道柴美涔,快速從樓上下來接她。
“他乾嗎呢?”
柴美涔非常不客氣地問,完全沒當自己是小孩。
助理倒是沒在意,回答“還在開會,今天是股東會議。”
“在哪層?”
柴美涔說著已經上了電梯。
“還是等他散會吧。”
助理有點為難,也不知道這個親戚家的孩子怎麼這麼不客氣,看樣子是要衝進去找人。
“我也是股東。”
柴美涔說得理直氣壯。
“啊……”助理看了看柴美涔,接著點了點頭,“您是柴總家的孩子?
我們侯總對她可是真好,好多次出差途中為柴總突然回來。
對了,你們是什麼親戚?”
“我是柴總失散多年的親女兒,跟周睿是龍鳳胎。”
柴美涔隨口胡謅。
“哈?”
助理難以置信地看著柴美涔,覺得很扯淡。
其實柴美涔看出來助理在拖延時間了,所以乾脆終結了這個話題,走出電梯指著走廊說“告訴我是哪個會議室,不然我就挨個進。”
“好好好,我帶你去。”
助理真的服氣了,帶著柴美涔去了侯冉昔開會的會議室,讓她在角落坐著。
她進來後,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似乎很奇怪為什麼突然來了一個學生。
侯冉昔看到柴美涔也是一怔,卻沒有表現出來什麼,隻是繼續開會。
在侯冉昔沒有發言的時候,他時不時扭頭看柴美涔一眼,眼神裡有點興奮,又有點擔心。
然而這種漂亮的眼睛時不時看她一眼,就好像在故意放電。
以前真沒看出來,這個小子隨便看一眼都是禍害人的。
以前被侯冉昔看一眼,稀鬆平常。
現在隨便一眼,都好像在調情,柴美涔真不知道算不算她的心理作用。
等到會議結束,侯冉昔站起身到了柴美涔身邊“來我辦公室。”
柴美涔點了點頭,跟在侯冉昔身後,進入了侯冉昔的辦公室也不正經坐著,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用手指指了指她跟前的地麵。
侯冉昔立即走到她指的地方站好,眼巴巴地看著她,從態度上已經開始服軟了。
“自己坦白吧。”
她首先開口,說完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九年前衣千歌來找我,詢問你是不是被他媽媽收買了,選擇放棄他跟彆人結婚。
我沒有直接回答,卻暗示他,如果你沒有錢的話我的公司也開不起來,還有就是你是我公司最大的股東。”
柴美涔點了點頭“繼續。”
“呃……還有……”侯冉昔偷偷看了看柴美涔,不知道她主要問的是什麼。
“還準備瞞著我是吧?”
“我在報複王樂瑜。”
柴美涔拿起桌麵上的一個文件夾就朝侯冉昔砸了過去,侯冉昔也不躲,隻是亮出後背讓她打。
能打一頓就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柴美涔跳下桌子,又砸了他幾下,接下來就是拳打腳踢。
這次打得還挺疼。
“你他媽的!”
柴美涔終於揪著他的衣襟罵,“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
!如果你因為我出事了,我會崩潰的!”
侯冉昔抬手摸了摸柴美涔的頭安慰。
他比柴美涔高出一頭來,加上兩個人現在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像大人安撫小孩“我有後手,不會出事的。”
“你一個小兔子去跟老虎鬥,你還說你有後手,回身一個胡蘿卜攻擊嗎?”
“你放心,我真的不會有事的。”
柴美涔見他執迷不悟氣得不輕,又錘了他幾拳。
侯冉昔被揍的間隙還有心情看她兩眼,期間握住了她雙手的手腕,說道“好了,我們先歇會,一會我們再繼續打好不好,彆累壞了。”
柴美涔現在個子小小的,被揍的時候他都擔心把柴美涔累壞了。
柴美涔靠著辦公桌休息,說道“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一起說了,我們一口氣解決了,省得我還得再動幾次手。”
“我其實做過好幾次跟你的夢……”侯冉昔繼續坦白,說完耳朵就紅了。
柴美涔蹙眉“……”
侯冉昔可憐巴巴“qaq。”
柴美涔重新站好“好,我們繼續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