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千夫長,已經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將領,南宮羽肯定是認識的。
“於晉?”南宮羽一下子想起來了,那個自己提拔起來的千夫長,平時還算忠誠,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先把他們放進來,為了防止意外,把武器交出。”
百夫長點了點頭,朝著城外大喊“放下武器,讓你們進城!”
於晉跟身邊幾位百夫長對視一眼,紛紛將武器丟在了地上。
“嘎吱!”城門緩緩打開,三百多士卒從露出的門縫中鑽了進去。
一群人剛一進城門就被圍了起來,麵對泛著寒光的長槍,於晉的心頭也有點發虛。
南宮羽站在前方,眼色懷疑的盯著於晉問道“你是怎麼穿過涼州軍的包圍逃到這來的。”
很明顯,南宮羽對他們能穿過大軍的包圍還是持有懷疑的。
道道火把在四周緩緩升騰,將城門內的廣場照亮,於晉身後幾百人的模樣逐漸清晰起來。
隻見每個人都穿的破破爛爛,大洞小洞一片,但是依稀可以辨認出穿的都是南宮軍服。
而且大多數人都是渾身血跡,就連領頭的於晉手臂上還有一道鮮紅的傷口,不斷的滴著血,一看就是剛剛才留下的刀傷。
於晉嘩啦一下撕開大腿上的一根布條,胡亂給自己的傷口包紮了一下,止住騰騰外冒的鮮血,一邊氣喘籲籲的說道“南宮將軍,自從城外戰敗之後,我們就被俘了,一直被關著。今晚涼州大營好像在準備攻城,亂糟糟的,我們就趁亂殺了看守,四散逃出。結果,結果。”
說著說著,於晉就開始哽咽起來,眼中開始湧出淚水。
身後的一名百夫長看到於晉傷感的說不出話,就接過了話頭“結果涼州軍反應迅速,立刻封堵了缺口,很多兄弟都被殺了,就剩下我們這點人跑了出來。”
說完很多傷兵都低下了頭,臉上都寫著悲傷兩個大字。
看到情真意切的一群人,南宮羽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一點,心中的懷疑也打消了不少,剛欲開口,一道冷喝聲就從旁邊響起。
“等等!這群人可能是奸細!都抓起來!”
於晉心中一緊,臉色沉了下來。
不用想都知道,發話的肯定是肖丘,在這個陵州城,也就肖丘會和南宮羽對著乾。
“你什麼意思?”南宮羽帶著些許怒氣,畢竟這是他麾下的士卒,什麼時候輪得著肖丘指手畫腳。
肖丘伸手將南宮羽拉到一邊,神情頗為嚴肅“南宮將軍,我不是駁你的麵子,但是萬一他們是奸細,這陵州城可就保不住了,你我的命,也就跟著沒了。我看,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南宮羽愣住了,肖丘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就這麼殺了,這麼多人看著,也太寒兄弟們的心了。
肖丘看南宮羽陷入了猶豫,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好強行動手,轉頭對著於晉問道“你剛剛說,涼州軍在準備攻城?”
“是的。”於晉點了點頭“看那陣勢,估計就是明天了。”
“好!你們先下去休息吧,明早看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肖丘虛眯著雙眼。
於晉一愣,心頭鬆了口氣,跟著領路的士卒下去休息了。
看著突然態度轉變的肖丘,南宮羽走近前來,麵露疑惑。
“放心吧南宮將軍,先派人盯著,是不是奸細,明天早上就能見分曉。”肖丘的臉上露出了一股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