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肖丘看到受傷如此嚴重,有些驚愕的問道。
“王爺派我等前來救援!”一旁一名帶著麵具的噬血衛騎卒氣喘籲籲,有些悲傷的說道“怎知涼州軍防線太深,我騎軍拚死才從城外殺了進來,歐陽將軍也身負重傷,肖將軍,快找醫官啊!”
慌亂的眾人喊得肖丘的心頭有些煩躁,剛欲伸手抹去“歐陽旌”臉上的血跡就被一陣大喝打斷。
“將軍!涼州軍攻城了!”城樓上的校尉慌亂的喊道,城外的喊殺聲越來越近。
一名噬血衛一把扯住肖丘的右手,急切的怒吼道“我們兄弟拚了命才殺到這裡,還不快把城外的兄弟放進來,你想看他們全部戰死嗎!”
肖丘愣了一下,噬血衛身上的殺氣濃濃,隔著麵具也看不清騎卒的臉色,當下也顧不得懷疑,大喊道“快開門!”
瀘州城的城門再度打開,外麵的騎軍一下子就湧入了城內,進城之後噬血衛騎卒紛紛下馬,亂糟糟的擠在城門口處,大呼小叫的問道歐陽將軍怎麼樣了。
推推嚷嚷之間,似乎有意無意的都站在了瀘州守軍的身側,漸漸的在城門處形成了一道大圈。
肖丘看著這些鎧甲上都帶著血,吵吵鬨鬨的噬血衛士卒有些頭疼,就想轉頭看看歐陽旌怎麼樣了。
低頭看向歐陽旌的刹那,他意外的看到昏迷的歐陽旌嘴角正帶著一股微笑。
一股極度不安的情緒瞬間湧上了肖丘的心頭,嚇得亡魂皆冒,當即怒喝出聲“不好!”
還不等肖丘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噬血衛騎卒猛然抽刀,凜冽的刀鋒瞬間將肖丘的喉嚨割了開來。
進城的那些噬血衛士卒突然同時發難,直接抽刀斬殺了就近的瀘州城守軍,一道道慘叫之聲響徹在城門之內,頓時城門口處就多了無數的屍體。
肖丘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眼中全是驚恐,嘴裡不斷的吐著血,隨後身子便軟軟的栽倒在地。
滿城的瀘州守軍陷入了呆滯,為什麼這些援軍突然暴起殺人,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城頭上的校尉驚慌的喊道“敵軍,是敵軍!給我殺!守住城門!”
這時城內的瀘州守軍才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麵帶懼怕的咬著牙朝身穿噬血衛軍服的敵軍撲了上去。
一刀斬殺肖丘的人摘下了自己的麵具,麵具之下竟然是山字營主將薛猛的麵龐。那臉上滿是鮮血的“歐陽旌”也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從地上一躍而起,原來這是褚玉成在涼州軍中好不容易找到的和歐陽旌長得頗像的一名士卒假扮的。
薛猛怒吼一聲“開城門!給我殺!”
兩千山字營士卒頓時迎向了瀘州軍卒,同時城門也被山字營打開。
在城外等待許久的薛天和步文山看著緩緩打開的瀘州城門,臉上儘是笑意。
“殺!”
一聲怒喝響起,城外的數萬涼州騎軍頓時湧進了城內。
戰事結束的很快,肖丘戰死,城中的守軍並無戰心,新募的兵丁幾乎沒有反抗就放下了武器,涼州士卒迅速的就攻占了四門。福州的軍旗從城樓之上被丟下,轉而插上了涼州的軍旗。
在城外策馬觀戰的塵嶽二人都是高興不已,褚玉成哈哈一笑“薛猛這次是演了出好戲啊!我真怕他不等山字營士卒入城就一刀把肖丘給砍了,到時候他們這十餘騎可就完了。”
幾乎兵不血刃的拿下瀘州城讓塵嶽也是一臉的喜氣洋洋,馬鞭一揮“走!大軍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