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
“冷兄!”塵嶽隻覺嘴角乾澀,卻說不出話來安慰一下冷歸南,隻能默默地端起酒杯,雪淚寒也是一臉認真的跟著舉杯。
塵嶽邊軍將士出身,血染沙場,為了抵禦燕戎身邊的兄弟戰死無數。自然知道那種家鄉被外敵侵占是一件多麼悲痛的事,有家難回,此刻塵嶽看向冷歸南的眼中多了一份同情。
三人默然舉杯,一飲而儘。
“遼東。”放下酒杯的冷歸南唏噓一聲,眼神中帶著點點恨意“這大周朝堂之上可還有人記得遼東的數百萬老百姓?可有人知道這幾十年老百姓是怎麼活過來的?怕是他們早就忘了我遼東之地也曾是大周疆土!”
冷歸南顯得有些激動,聲調也是略微抬高了一些,眼眶中還泛起了些許淚花,
略帶悲憤的話語讓塵嶽兩人同時沉默,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桌上的氛圍一時有些凝固。
“哎,扯遠了,兩位兄台見諒。”冷歸南似乎也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抹了下眼眶從悲傷中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朝兩人拱了拱手“今日能與兩位相識是緣分,我那還有一幫兄弟要招呼,就不多陪了,請見諒!我們後會有期!”
“冷兄客氣,後會有期!”塵嶽兩人也不便再挽留,同時起身回禮。
在冷歸南回到自己那群人中後,塵嶽兩人也不再停留,起身結賬離去。
走到酒樓之外,塵嶽看著那依舊在道路邊一字排開滿載貨物的馬車,藥香依舊是撲鼻而來,眉頭一挑。
“怎麼了?”雪淚寒看著突然停住腳步的塵嶽問道。
“你說一個糧商,怎麼會買這麼多藥材?”塵嶽淡淡的說道。
雪淚寒也是有些不解,琢磨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原因。
“派幾個機靈點的人,盯住他們!我要看看他在搞什麼。”塵嶽在雪淚寒的耳邊低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塵嶽目的何在,但是雪淚寒依舊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向刺史府走去,雪淚寒似乎是想起來剛剛酒肆中起的衝突,又有些生氣的說道“剛剛那男的,我看就是個娘娘腔,個子不高又中心不足,還說我們是膽小鼠輩,哼!”
塵嶽臉色有些尷尬,隨意的支應了一聲,他可不想被雪淚寒知道那真是個女的,自己可是一掌拍在了人家的胸上。
雪淚寒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你剛剛是真帥,我看你就應該多拍幾掌,直接給他拍死。”
邊說雪淚寒還興奮的比劃了兩下。
“咳咳。”塵嶽聽到這話頓時被嗆到了,臉色微紅,有些強裝鎮靜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快回去吧。”
雪淚寒看著塵嶽的臉色頗為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隻好拔腿跟著塵嶽朝著刺史府走去。
陵州刺史府
塵嶽正靠在桌子上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地圖,這幅地圖可不是南境地圖,而是奇怪的換上了一幅北境邊關的地圖。
“嶽哥!人派出去了,今天上午這幫人拉著馬車出了陵州城,我的人正跟著他們呢。”雪淚寒大步邁入了屋內。
“行,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塵嶽頭也不回的答道。
“咦?”雪淚寒也看出了牆上的地圖竟然換了,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在這看北境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