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奉告。”
塵嶽淡淡的聲音在大殿之中響起,嘴角帶著微笑。
鬱岩白吃驚的看著塵嶽,剛剛告訴他夏風背景的用意就是讓塵嶽避而遠之,怎麼塵嶽的口氣還這麼生硬。
夏風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小子,你怕是不知道我是誰吧?得罪了我,可沒好果子吃!缺胳膊斷腿也不是沒有可能!”
話音剛落,夏風周圍的四五名富家子就撩起袖子躍躍欲試起來。
“夏風,你敢動手今天我就豁出去了!”謝霄雷臉色陰寒,一步踏出,擋在了塵嶽的身前。
“讓那小子出來給我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就算了!”夏風惡狠狠的說道。
“沒門!”謝霄雷氣衝衝的叫著。
塵嶽的心頭不覺升起一股暖意,這個謝霄雷一看就沒什麼背景,卻為了隻有一麵之緣的自己出頭,得罪一個戶部侍郎的兒子。
“謝兄,我來吧,我就不相信有人敢在這國子監動手。”塵嶽笑嗬嗬的走到了最前方。
“塵兄彆怕,這小子就是個花架子,有我在今天誰也動不了你。”謝霄雷在塵嶽旁邊拍著胸脯說道,雖然謝霄雷毫無背景,但是一雙拳頭可比夏風等人硬多了。
不說其他,單就因為塵嶽是涼州人,就值得謝霄雷為其出頭。
鬱岩白也一步踏出,冷聲道“夏風,你可不要無端惹事,今天宋夫子可就在閣樓之中!”
“謝霄雷!鬱岩白!你們不要太過分,不要以為宋祭酒護著你們我就不敢動手!”夏風滿臉漲紅的說道。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幾個寒門子弟對著自己叫嚷,夏風覺得顏麵大失,臉色越來越陰沉。
兩波人劍拔弩張,夏風已經撩起了袖子,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住手!”
一道蒼老的怒喝聲響起,兩波人瞬間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都是國子監的學子,這聲音除了是國子監祭酒宋之鹿還能是何人。
“夏風,你又欺負人是吧?信不信我讓你爹過來,把你帶回去!”走入人群中的宋之鹿看到夏風在場,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即就劈頭蓋臉一頓訓斥。
夏風被訓得一愣一愣的,鼓著臉不說話,這些世家子雖然跋扈,但是也不敢當著老師的麵動手。
宋之鹿無心官場,在國子監呆了這麼多年,訓斥了無數世家子弟,哪個世家不頭疼這個老頭,但是偏偏沒人提出拿下他的官位。
開玩笑,為了家中的不爭氣子孫彈劾大周最高學府的老師,臉皮再厚的世家也乾不出來,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家族顏麵何在。
宋之鹿的目光掃過人群,一眼就看到了正盯著自己的塵嶽,有些愕然道“是你?”
“晚輩見過宋夫子!”塵嶽笑嗬嗬的彎腰行禮。
眾人皆是一陣詫異,老師竟然認識這個人,而且看起來還頗為熟悉。
一旁的鬱岩白見老師認識塵嶽,連忙幾步向前,在宋之鹿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宋之鹿頓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