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
酒樓之中寂靜無聲,一群老百姓大氣都不喘的站在屋內。
劉掌櫃雙手的手心裡已經冒出了汗水,北涼侯和史少爺在自己的酒樓中打起來了,傳出去自己的店還保得住嗎。
沒一會兒,一道急促的馬蹄聲從酒館外的大道上響了起來,眾人的心頓時就提了起來。
緊接著兩道身披鎧甲的人影就走進了屋內,兩人中一人是幽州將軍王如鬆,另一個鬢發皆白的老者想必就是史宏的爺爺史天恭了,老人臉上帶著焦急和怒氣,顯然是一聽到消息就連忙趕了過來。
史天恭的目光快速掃過了狼藉的大廳,然後目光與自己的孫子對視之時,惡狠狠的瞪了史宏一眼。
隨即史天恭和王如鬆兩人就對著端坐在大廳之內的塵嶽走去,到麵前之時兩人同時單膝下跪,大喝道
“幽州將軍王如鬆,拜見北涼侯!”
“幽州騎軍副帥史天恭,拜見北涼侯!”
酒樓中的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幽州將軍都親自來了,看來眼前這位年輕人確實是北涼侯無疑,今天這事看樣子是捅到天了。
之前還擔心塵嶽吃虧的中年人現在倒是擔心起史宏來了,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塵嶽眼皮微微一抬“起來吧,北涼軍將士,帶甲不跪!”
老將軍史天恭豁然起身,大步就邁向了靠在地上的史宏,手中馬鞭毫不猶豫的甩了出去“混賬!你到底要給我惹多少事!”
“啪!”
一馬鞭狠狠的抽在了史宏的身上,史宏咬著牙愣是沒哼一聲,梗著脖子將頭瞥到了一邊,看也不看自己的爺爺。
王如鬆臉色有些尷尬的站在塵嶽的身旁,沒想到塵嶽一到幽州城就遇到了這種事,讓他這個幽州將軍哪還有臉在北涼侯麵前晃悠。
不過王如鬆依舊是咬著牙說道“塵將軍,史宏是史家唯一的血脈了,能不能網開一麵,饒他一命。”
塵嶽倒是沒有怪罪王如鬆,隻是平靜的問道“說說這個史宏,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如鬆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塵嶽的語氣聽起來並不是十分生氣。
“唉!”王如鬆長歎一聲說道“這個史家的小子,小時候十分聰明乖巧,是個頗為傑出的後輩,連我都是羨慕得緊。可是自從他父親在天狼關戰死之後性格就變得古怪起來,招搖過市囂張跋扈,一點也沒有以前的乖巧懂事。但是一直以來沒有闖什麼大禍,都是小打小鬨,頂多就砸砸東西,所以我和文刺史也就沒怎麼上心。”
王如鬆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將史宏前後的變化對比說了個大概。
“這其中變化就是因為父親戰死嗎?有沒有其他隱情?”塵嶽微微有些詫異,不解的問道。
按理來說他父親戰死之時史宏也不小了,性格應該成型了,不應該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王如鬆猶豫了一下,看了眼遠處的爺孫二人,湊近了塵嶽的耳邊低聲道“當時他父親戰死之後,史宏一直吵著要入軍伍,史老將軍堅決不允,爺孫兩人大吵了一架,然後史宏就成了這副模樣。”
“原來如此!”塵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怕是老將軍不想再經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才沒同意孫子入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