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
四千餘遼東騎兵開始緩緩向前衝鋒。
另一側近萬金兵,穿著土黃色胡服,猶如漫山黃葉飄揚而來。
兩軍之間還隔著兩裡地左右,所以雙方的衝刺速度都很慢,還不到全力衝刺的時候。
金兵為首的將官看到迎麵而來的遼東義軍,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他們為什麼不跑,但是數十年來對義軍的輕視讓他嘴角帶著獰笑,他知道一次衝鋒過後,麵前的平原就會多出數千具屍體。
就在雙方漸漸靠近之時,巨大的戰鼓轟鳴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咚!咚!咚!”
一聲聲敲在金人騎兵的心頭。
不少金人騎兵都有些茫然的轉頭四顧,隻見遠方的密林和山坡上有兩片黑雲呼嘯而出。
黑甲騎兵如一線江潮,迅速逼近戰場,無數軍旗在風中飄揚,伴著戰鼓之聲又有一陣巨大的馬蹄聲響起。
馬蹄聲漸漸蓋過了戰鼓聲,聲聲如雷。
金兵將領驚愕的喊了句“北涼軍旗?”
一股震驚與不可置信從他的心底彌漫而出,北涼怎麼會突然出兵,還預先埋伏在了此地?
沒等他細想,恐懼感就湧遍全身,看陣勢北涼軍絕不在少數,今天怕是有些危險了。
左右兩側人馬乃是北涼右騎軍所部,各有六千之眾。步文山和謝霄雷各另一支,衝鋒在前。
遠處的山坡之上,數道人影出現,為首的一名老將腿腳有些微瘸,在身邊親兵的陪伴下一步步登上山坡。
在天狼騎戰中受傷的郎毅駐足遠眺,看著遠處衝刺方向各不相同的騎軍,眼神中滿是欣慰。
“遼東大地也該聽聽我北涼戰鼓,金人也該看看我大周邊軍的雄風了。”郎毅目光如炬,一身鎧甲遍體黑色,寒光閃閃。
在郎毅的身後,有數千騎卒嚴陣以待,人人單手持矛,腰懸彎刀,肅穆不語。
郎毅頭也不轉的問道“其餘的士卒怎麼樣了?收複遼東的第一仗可彆出什麼岔子,回去我可不好向侯爺交待。要知道為了搶到這次任務,我可是和史將軍拍桌子吵了一架的,不然你們就得去對付那什麼狗屁紅頭兵。”
郎毅身邊的親兵首領爽朗的拍著胸脯道“將軍放心,五千騎卒已經向四周遊弋,絕不會放跑一名金兵。身後的數千騎兵隨時可以投入戰場,步將軍說了,這仗要是出問題,他和謝校尉提頭來見。”
兩萬五千的右騎軍全軍儘出,難不成吃不下區區一萬金兵嗎?
“北涼侯軍令!”郎毅仰天大笑“要在順州壘起一座巨大京觀,讓金人知道,血債應該血償!你們下手可得麻利點,彆耽誤時間。”
“諾!”
整齊的喝聲響徹而起。
左右兩翼的右騎軍來如疾風,金兵在前衝的途中勉強分出了兩支人馬各自迎敵。
因為驟生變故,金人的騎陣出現了混亂,兩支斜衝而出的金兵顯得有些混亂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