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中兩位朝堂上的當權者正坐在一間密室之內。
這密室乃是宇文家的絕密所在,通過一間不起眼的偏房深挖到地底,就連在府中服侍了十多年的仆人都不知道宇文府中有這處所在。
宇文鴻儒蒼老的聲音響起“真是熱鬨啊,南疆道、平瀚道、北涼道再加上一個遼東,全都打的熱火朝天,老了老了還能看到這番景象,真是不枉此生啊。嗬嗬!”
輕輕的笑聲在屋內回蕩著,宇文鴻儒說的不假,他在朝為官數十年了,還沒有看到過這麼大的場麵。
兵部尚書宇文成化本該是朝中最忙的人,此刻卻顯得百無聊賴,無所事事。
因為各處戰事都由境內節度使主管,根本用不到他這位兵部尚書插手,他隻需要每天看看軍報,安排手下人運送物資就行了。
“父親,你看這三處都能贏嗎?”宇文成化張嘴問道。
宇文鴻儒笑道“不管贏不贏,這都由不得我們,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宇文成化瞬間會意。
“隴西道那邊怎麼樣了?”宇文鴻儒虛眯著眼問道。
“父親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宇文成化滿臉笑意。
“那就好。”宇文鴻儒輕點額頭,隨即站起了身,盯著父子二人麵前的一張桌子。
這張桌子赫然是大周的全境沙盤,上麵將天下劃分的州郡標記的清清楚楚,北涼道、平瀚道、南疆道都赫然在列,還有五塊碩大的石牌插在沙盤之上。
細看那五塊石牌,上麵有血紅色的大字浮現,分彆寫著
福王、吳王、惠王、越王、寧王!
這是當初周朝先皇所冊封的五位藩王。
宇文鴻儒伸出皺巴巴的手指拿起了福王的石牌丟進一旁的火盆中,嘴裡嘀咕道“你兵敗自儘,省得我費事了。”
“嘭!”
火盆中一下子串起了火苗,將石牌吞沒。
隨即他再度把寫有越王的石牌丟進了火盆中,依舊自言自語道“靠一封密信,就讓你全家老小一個不留,真是輕鬆啊!”
五去其二!
宇文鴻儒緩緩彎腰,盯著這桌上僅剩的三塊石牌笑道“下一個該輪到誰了呢?”
隨著宇文鴻儒的目光微轉,視線最終落在了那塊寫有惠王二字的石碑上。
“就是你吧。”宇文鴻儒直起了身子,輕聲一笑。
站在一邊的宇文成化緊盯著那塊石牌,嘴角浮現出一絲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