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化見提到了自己,也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宇文成化見過雪老,我可當不起雪老這一聲大人。”
這位兵部尚書可是很少對人這般尊敬的。
宇文鴻儒也在旁邊笑道“這位就是青州刺史雪淚寒吧,要說年輕人,深沉兄的這位孫子怕才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吧。”
“太傅說笑了,淚寒隻是儘了一個臣子該儘的本分。”
雪淚寒也恭恭敬敬的行了個晚輩禮,在這當朝太傅和兵部尚書麵前他完全收斂起了年輕人的鋒芒,轉而是一副沉穩的樣子。
“哎,鴻儒兄可彆誇太多,這小子誇不了幾句就要尾巴翹上天。”雪深沉戲謔的說道。
“哈哈哈!”
門口站著的三人同時笑了起來。
“好了,咱就彆站著了,府中的美酒可是等候老兄弟多時了,今晚我們好好喝幾杯。”宇文鴻儒笑嗬嗬的讓出了進府的道路。
“哈哈,走吧,老夫酒量雖然不及當年,但還是能陪太傅大人喝上兩杯的。”雪深沉絲毫沒有多做客套,大笑一聲便向前走去。
一群人慢悠悠的進了宇文府的宴會廳。
這一頓晚飯吃了頗久,席間其樂融融。晚飯過後,雪深沉和宇文鴻儒更是進了書房詳談了好一陣。
及至半夜,雪家爺孫兩人才告辭離去,依舊是那宇文府的大管家親自擔任車夫,送二人回雪府。
宇文鴻儒站在門口目送著馬車的離去,臉上親切的笑容緩緩變得凝重起來。
“父親,如何?”宇文成化在一旁輕聲問道。
“呼。”宇文鴻儒吐了一口氣“和我們猜的差不多,這雪家將要出錢出糧資助北涼道收遼戰事。”
宇文成化皺眉道“果真是此事?那雪家圖什麼?圖官位?圖聲名?還是和北涼的關係太過密切。”
“嗬嗬,雪深沉打的一手好算盤呢。”宇文鴻儒麵無表情的說道“條件就是需要由雪淚寒親往前線督運糧草,官升糧草轉運使。若是遼東戰事順利,雪淚寒掙得功勞,一兩年內需要升任吏部或者戶部的侍郎。”
“吏部戶部?這可是兩個實權部門。”宇文成化一驚“雪深沉是在給自己孫子鋪路啊?”
宇文鴻儒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宇文成化眉頭緊鎖“吏部是趙家的地盤,戶部是我宇文家得力臂助,每一個侍郎之位都有無數人盯著,真要給雪家?”
“一部侍郎,怕是真給不了。所以他給出了第二種方案。”宇文鴻儒雙手負立道“若是遼東全境光複,朝廷或可增設遼東道,那這遼東道經略使一職……”
“雪家竟然還想到了這一層?”宇文成華越來越吃驚了,看來雪家還想讓雪淚寒當上經略使。
彆看現在遼東是一片戰火,可一旦全境光複,定然需要朝廷指派得力官員前往坐鎮,而這遼東道經略使就堪比封疆大吏了。
“雪深沉啊雪深沉,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老辣。”宇文鴻儒搖了搖頭走進了府門。
宇文成化愕然的看了一眼父親的背影,然後拔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