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康大人。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仲長延笑著走了出去。
大步邁出屋門的仲長延感覺神清氣爽,隻因為宇文家答應他,活捉到周鶴就讓他坐上廣安道都護使的位置。
惠州,惠王府
一個很是安靜的黑夜,惠王府的一處小偏門外停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馬車旁的車夫正鬼鬼祟祟的朝前後方張望著,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
“爹,娘,我不想走。你們就讓我留在府中好不好。”
在院牆之內,周鶴正哭哭啼啼的在父母麵前撒潑打滾,不願離開惠王府。
“我可憐的兒子啊,娘也舍不得你走。”惠王妃拉著兒子的手嚎啕大哭“這麼多年了,我兒何時離開過娘親身邊啊,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家呢。”
“嗚嗚嗚~”
……
看著抱頭痛哭的母子二人,惠王周嘉祥實在是頭疼不已,怒喝道“彆哭了!快點走!好不容易把你的命保住了,先出城再說!”
原本惠王打算人一換出來就送走的,但是這婆娘非要和兒子團聚幾天,隻好拖到了今天才走。
在一片哭喊聲中,惠王連拉帶拽的把周鶴推上了門外停放著的馬車。
“兒子,到了外麵千萬彆惹是生非了,等風聲過去了爹再想辦法把你接回來。”周嘉祥哽咽道。
“爹,孩兒走了,你和娘保重啊!”周鶴一邊哭一邊說著。
“走?往哪裡走?”
突然一陣大喝傳來,街道兩側密密麻麻的亮起了無數的火把,眨眼間便有數十名披甲騎兵圍在了惠王府的門口。
“周鶴!嘖嘖,今天算是見到鬼了,死人竟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仲長延騎馬緩緩上前,語氣極為詭異。
周鶴瞬間癱倒在地,這突如其來的騎軍讓他徹底失了神。
“仲,仲長延!”周嘉祥的眼神頓時變得驚恐。
“王爺,此事或許還得您向朝廷做個交代。”仲長延在馬背上微微躬了下身子,言辭間已經沒有什麼尊敬之色。
因為他知道,從此刻起,惠王就已經是個廢人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不可能!你不應該知道!”周嘉祥從仲長延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意思,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瘋狂。
“來人,把這個死囚給我帶走!”仲長延一揮手,便有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蜂擁而上,將周鶴從馬車上拖拽了下來。
“爹!爹!救我啊!”
反應過來的周鶴嘶吼著,聽到動靜的王府護衛也出來了不少人,拔出刀與官兵對峙著。
“怎麼?王爺打算動手搶人嗎?”仲長延手掌搭在刀柄上,皺眉喝道。
周嘉祥渾身打了個激靈,一揮手就斥退了護衛,然後顫抖著身子在仲長延麵前說道“仲將軍,隻要你今天肯放過我兒,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仲長延滿臉愕然的看了周嘉祥一眼,似是帶著譏諷的問了一句“多少錢可以換我頭上這顆腦袋?”
看著揚長而去的官軍隊伍,周嘉祥撲通一聲暈倒在地,他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