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衣女子的話塵嶽先是一愣,然後和辛疾麵麵相覷。
感情這一男一女是把他們當成金兵了,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不過這反倒說明這夥人並不是惡人。
“你們怕是搞錯了,我們和金兵可沒有半點關係。”塵嶽苦笑著搖了搖頭。
“哼,外麵的馬匹都是戰馬,你們的刀也是製式軍刀,不是金兵又能是誰?”青衣女子譏笑道。
“咱就不能是北涼軍嗎?”塵嶽攤了攤手“貌似現在錦陽關附近不止有金兵吧?”
“彆胡扯了,北涼軍為何不披鎧甲?反倒鬼鬼祟祟的藏身在這客棧之中?”女子冷笑道。
“唉。”塵嶽歎了口氣,這事反倒說不清楚了。
就算自己現在報出北涼侯的名號也沒人會信,更何況對麵人的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塵嶽怎麼可能隨便報出名字。
“晨哥,動手吧?”青衣女子明顯有些急不可耐。
雲晨掃了一眼塵嶽,目光堅定大手一揮“動手!不管你們是誰,先擒了再說!”
青衣女子竟然率先拔劍而出,直撲辛疾,周遭的數十名手下也紛紛衝出。
“不要傷人!”
塵嶽厲喝一聲,在場的北涼軍瞬間會意,扭身與這夥不知身份的人廝打在一起。
“砰砰砰!乓乓乓!”
屋內一言不合就爆發了混戰,桌子椅子被砸的稀巴爛,聽得外麵的掌櫃的肉痛不已。
塵嶽並沒有動手,而是不急不緩的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倒了杯酒,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戰場。
隨行出來的護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麼點場麵要是應付不了就彆出來混了。
“怎麼這麼眼熟呢,真是奇哉怪也。”塵嶽緊盯著青衣女子,眉頭深深皺起,他越看這女子越覺得眼熟。
混戰中很快就有十餘人受傷倒地,正在與賁虎交手的雲晨很是吃驚,受傷的竟然全都是自己人。
不過北涼軍下手極為有分寸,雖然拳拳到肉,但都避開了要害,隻是讓他們暫時失去戰力。
青衣女子與辛疾鬥了一會之後就落入了下風,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辛疾揮過來的一刀。
“竹兒!”
雲晨驚呼出聲,顯然很擔心自己妻子的安全。
“竹兒?”塵嶽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女子的身份,輕笑道“原來是你。”
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的青衣女子有些氣喘,掃視全場發現己方竟然處於下風。
青衣女子咬著牙思索著對策,她沒想到這夥人這麼厲害。
陡然間她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塵嶽,隨即嘴角一勾,長劍一揮,直直的刺向塵嶽。
她的思路極為明確,這家夥坐在這不動手估計是不會武功,那就擒賊先擒王。
辛疾看到女子撲向塵嶽竟然沒有上去幫忙的打算,反而是帶著譏笑的跳到了其他戰圈。
辛疾唯一的想法就是開玩笑,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對付侯爺?
長劍離塵嶽越來越近,塵嶽絲毫沒有任何舉動,臉上反而出現了和善的笑容。
就在劍鋒逼近塵嶽眼前之時,塵嶽突然怒喝一聲
“姚清竹!”
“嗤!”
長劍在距離塵嶽不足半丈之地處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