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眶通紅,眼神中帶著些許希冀的姚青竹,塵嶽沉聲道“我向你保證,你哥哥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地。”
姚青竹的雙眼明亮了許多,就忙問道“那我哥人呢?”
辛疾在一旁笑道“你哥在檀州,代管檀州政務。他之前被金人囚禁在檀州,檀州城破後就被我們給救了。”
“你們真的是北涼軍?”姚青竹滿腹狐疑的打量了塵嶽兩人一眼,她很想相信兩人的話,但凡事口說無憑,她可沒這麼容易相信彆人。
塵嶽自然知道姚青竹不太信,於是將當初姚青峰講述的家中往事儘量都複述了一遍,滔滔不絕的講了了半天。
姚青竹的眼神越來越明亮,她現在已經相信八分了,當塵嶽講到她的父母曾帶著他們兄妹兩隱居山野時,這位青衣女子哇嗚一聲哭了出來
“彆說了,我信了。”
“嗚嗚嗚~我還有哥哥,我哥哥還活著!”
“嗚~我在世上還有親人……”
屋中三個大男人都陷入了沉默,隻有姚青竹的哭聲在回蕩著。
塵嶽歎息了一聲,這姚青竹與姚青峰失散的這裡麵肯定受儘了磨難。
雲晨將妻子挽進懷中,麵帶歉意的朝塵嶽笑了笑。
許久之後哭聲終於停息了下來,姚青竹自知失態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支支吾吾的說道“剛剛,剛剛是我衝動了,差點錯傷了你們,實在抱歉。”
“無妨,就當不打不相識了,哈哈。”塵嶽爽快的揮了揮手。
實則塵嶽和辛疾的內心也是錯愕不已,姚青峰可是儒雅不已,一副文人模樣。怎麼這個妹妹反而像個武夫,舞蹈弄劍的,而且動起手來半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要去找我哥哥!”姚青竹堅定的說道。
塵嶽點頭道“自然,青峰兄也等你很久了。”
姚青竹看了塵嶽一眼,貌似這名男子和自己的哥哥還蠻熟悉的。
一旁的雲晨頗有些佩服的拱了拱手“話說回來,你們的手下功夫真是不錯,我帶來的人已經算是好手了,卻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剛剛要不是兄台讓他們手下留情,怕是我今天要損失不少兄弟了。”
“嗬嗬,沒事,我聽到你們將我錯認成金兵就知道你們不是壞人。”塵嶽笑著看了一眼雲晨,這個白衣男子的性格倒還是蠻沉穩的,表現的比較冷靜。
雲晨很熟絡的走到櫃台上拿了幾隻碗,然後挨個滿上酒。
“這碗酒就當我們夫妻兩向諸位賠罪了,還望兩位兄弟彆往心裡去。”雲晨很爽快的端起了酒,姚青竹也跟著把碗舉了起來。
一碗酒喝罷,雲晨笑嗬嗬的道“聊了這麼久,還未請教兩位兄台的名諱。”
塵嶽微微一笑
“塵嶽。”
“辛疾。”
姚青竹眉頭皺了一下,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噗~”
坐在姚青竹身旁的雲晨一口將還沒咽下肚的美酒噴了出來,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震驚道
“塵嶽?北涼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