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竟然是攻城弩!”
完顏弼終於看清了羽箭的真麵目,那可不是尋常箭矢,而是堅硬異常的攻城床弩。
這位隆親王獨子感覺到了不對勁“這裡怎麼會有北涼軍?”
“咚咚咚!”
在完顏弼愕然的同時,巨大的戰鼓聲響徹穀底,山坡上緩緩出現了漆黑色的鋼鐵方陣。
足有一人高的精鐵盾牌將金兵前方的整座山坡給封了起來,盾牌後麵豎起了無數長刀,在白日裡泛著駭人的寒光。
北涼陌刀軍!
嶽展鵬身披鐵甲,手持陌刀立於大陣之中,一千盾牌手三千陌刀軍組成了一個拒馬大陣。在軍陣之後乃是手持彎弓利箭,腳踏攻城床弩的北涼弓弩手。
“終於來了,老子可等你們這些雜碎好久了。”嶽展鵬滿臉獰笑。
“禦!”
一陣大喝聲響起,比人高的陌刀儘皆斜舉,弓弩上弦,嚴陣以待等著金兵的進攻。
弓弩手身後的一裡之地,滿目銀甲,連天一色。
一萬大涼龍騎士卒席地而坐,靜默不語,一萬匹北涼頭等戰馬安靜如斯,一萬柄長矛就那麼插在地上,蔚為壯觀。
北涼龍騎!
人人披戰馬,人人配彎刀!
騎陣之前,賁虎正在給塵嶽包紮著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塵嶽的臂膀,幸虧箭頭沒有入骨,不然麻煩就大了。
狂奔了半夜的北涼侯親衛一個個都翻身下馬,坐在地上歇息著,士卒的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疲憊之色。
錢子默和肖尚文大步行來,頗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塵嶽的傷勢。
“你小子,怎麼能讓侯爺受傷。”肖尚文徑直一腳踢在了賁虎的屁股上,作為上一代的塵嶽親軍頭領,肖尚文在賁虎麵前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老大。
“我知道錯了。”賁虎苦著臉嘟囔了一句。
這位北涼侯親衛統領滿臉無奈,自己真是沒轍啊,北涼侯硬要去接那一箭自己能怎麼辦,不過他可不敢和肖尚文頂嘴,不然又得挨一腳。
“好了,不是他的問題。”塵嶽輕笑著揮了揮手說道“是我自己故意要接這一箭的,不見點血怎麼把鐵浮屠引到這裡?”
錢子默和肖尚文這才恍然大悟,感情塵嶽玩了一手苦肉計。
“侯爺,你這也太危險了。”錢子默心有餘悸的說道“要是這箭頭偏了一點點,你說讓我們十幾萬北涼將士可怎麼辦啊?”
“咋地,咒我呢?”塵嶽直翻白眼。
“咳咳,末將不敢。”錢子默尷尬的撓了撓頭。
“說說吧,大軍準備的怎麼樣了?”包紮完畢的塵嶽站起了身子,活動了幾下手臂問道。
“大涼龍騎一萬人,隨時可戰!”錢子默沉聲應道。
“好,那就讓我們安心的等著吧,嗬嗬。”塵嶽嘴角微微一翹。
寒風吹拂,北涼備戰!
此刻的金兵陣中出現了一絲騷亂,完顏弼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落入了北涼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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