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
入遼的車隊載著十餘位官員和童成襄等人又行駛到了檀州與丹河郡之間那方圓百裡的無人地帶。
正值初夏時分,陽光比往日更加的耀眼,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燥熱。
百餘騎白馬義從在四周守衛,親衛們淩厲的眼神時不時掃過遠處的山穀密林。
離丹河郡越來越遠,不少官員的心都提了起來。
因為上一次大概就在這個位置遭遇了金兵的截殺,導致數十位世家子弟有來無回。
在行至一處平原上時,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腳下的大地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轟隆隆。”
馬蹄聲漸漸響起,大片的黑點從遠處浮現,騎卒規模頗為浩大,看架勢足有上千人。
一位坐在馬車上,約摸四十多歲的官員嚇得一哆嗦,滿臉苦澀的嘀咕道“不是吧,難不成我和遼東有仇?怎麼回回都能碰到金兵?”
因為騎兵的出現,車隊中出現了些許的騷動,唯一讓官員們安心的就是身側的這些涼王親衛們這次沒丟下他們就跑。
百餘名親衛在發現騎兵的一刹那,就都已經把手搭在了腰中的刀柄上,賁虎單騎向前遠遠眺望,神態上沒有太多的緊張。
“嗬嗬,諸位且安心,自己人。”
就在不少官員憂心如焚之時,塵嶽扶著童成襄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看到涼王這麼的鎮定,那些提心吊膽的官員終於鬆了口氣。
千餘名騎卒飛奔而至,等到眾人麵前時為首一將手一抬,騎軍漸次勒住韁繩,井然有序。
前排兩名身穿鎧甲的戰將齊齊翻身下馬,朗聲喝道
“遼東辛疾,拜見涼王!”
“遼東嶽展鵬,拜見涼王!”
“謔!”
千餘騎同時右手砸胸行了個軍禮,威勢不凡。
在場的官員包括童成襄的眼珠子都是瞪大了幾分。
這些就是跟著塵嶽征戰遼東的士卒嗎?果然都是精銳,比起丹河郡的守卒不知道強了多少。
“兩位將軍免禮,這一趟出來辛苦了。”塵嶽笑著拉過了童成襄的手說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新任遼東道經略使童成襄童大人。”
辛疾兩人很是客氣的行禮道“歡迎童大人入遼,此前遭遇金兵讓諸位受驚了,是我們遼東軍將的失職。不過童大人放心,這附近的金兵餘孽已經被我們清掃了個乾淨!”
站在一旁的嶽展鵬臉上閃過一絲古怪,歎氣道“可惜了那些死在金人馬刀下的赴遼官員,我老嶽對不住他們啊。”
怕是童成襄怎麼也沒想到站在他麵前唉聲歎氣的嶽展鵬就是真正的凶手吧。
“久聞兩位將軍大名,今日終得一見,幸會幸會!辛將軍之挽遼營,嶽將軍之陌刀營都為收複遼東立下了赫赫戰功,令童某深感欽佩。”童成襄鄭重的行禮道“伏擊一事還請兩位不用自責,非二位失察之罪也。”
聽到童成襄報出了兩人的營號,辛疾和嶽展鵬的眼中同時流露出一股詫異,看來這位遼東經略使沒少了解遼東內部的情況。
塵嶽麵帶笑意的看向童成襄說道“童大人,我就暫時不去遼東了,您得跟著我先去一趟北涼見見眾位官員,至於其他入遼官員會由士卒護送至檀州等候任命,您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