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
天色漸漸昏暗,稀稀落落的雨點眨眼間就變得如黃豆般大小,塵嶽兩人身上的衣衫很快就濕了。
鬱岩白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看去,前方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集鎮的影子了,但是要是等兩人趕過去再人生地不熟的找到客棧,怕是早就成落湯雞了。
“岩白,看,那裡是不是有座寺廟?”塵嶽突然伸手往左前方一指,在左側的岔路邊隱約有幾間房屋。
鬱岩白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嘀咕道“還真是,不過這裡怎麼會有座寺廟呢?”
原來自從周朝內部越發動蕩以來,百姓顛沛流離、很多人都吃不飽飯,像寺廟、道觀這種依靠香火錢為生的地方就越發沒落,唯有那些名氣大的寺廟才能勉強維持,其他的早就陸陸續續消失了,更何況朔州乃是新建州府,怎麼會有寺廟呢?
塵嶽甩了一下臉上的雨水“不管了,先去借個宿吧!好歹先避避這大雨。”
“好嘞。”
兩人韁繩一勒,便朝著那座小寺廟趕去。
……
“咚咚咚!”
“請問有人嗎?”鬱岩白扯著嗓子在門口叫喊著。
塵嶽則站在屋簷外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寺廟,說是寺廟,實則占地非常小,也就有兩三間屋子那麼大,圍牆看起來像是新砌的,雨水順著廟簷不斷滴落。
“咚咚咚!”
“請問有人嗎?”
鬱岩白豎著耳朵貼在門上聽著,終於從裡麵聽到了一絲腳步聲。
“來了來了。”
“嘎吱。”
廟門打開,從裡麵冒出一個光頭和尚,嘴裡不自覺的驚疑道“咦?這大雨天的兩位施主也來燒香嗎?”
原來這廟裡的和尚以為他兩是來燒香的香客。
“不好意思,我二人趕路錯過了日頭,不想遇到這般大雨,這附近無處可去,不知能不能在廟中借宿一晚?”鬱岩白一邊說腦門上的雨水一邊不住的往下流。
塵嶽也瞅了這和尚一眼,約莫四十歲的樣子,長著一張國字臉,雙眼炯炯有神,臉上倒是沒有出家人的古板,反而有些活泛。
“噢噢,原來是這樣,阿彌陀佛,可憐在外遊子啊。”那光頭和尚連忙打開廟門“施主快進來吧。”
塵嶽和鬱岩白雙手合十“多謝了。”
“哎,施主客氣什麼,麻溜點,後牆有個棚子,馬匹可以拴在那。”那光頭和尚大大咧咧的說道。
塵嶽和鬱岩白一愣,這和尚怎麼怪怪的,說起話來一點也不像個出家人。
不過雖然眼神中帶著疑惑,塵嶽還是跟著和尚把馬匹拴在了後牆邊,然後渾身濕噠噠的走進了寺廟。
“坐,你們隨便坐,貧僧去給二位施主弄個火盆來。”和尚笑嗬嗬的說道,倒很是熱情。
塵嶽脫下了身上水淋淋的外套,將外套搭在了木架上,然後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小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