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行!
景泰五年在一片祥和中慢慢過去了,大周子民在平靜中迎來了景泰的第六個年頭。
這一年的年初,南疆道大捷、遼東收複、北涼、平瀚退敵。
一切的一切都象征著一個巨大帝國複蘇,乍一看好像這偌大的周朝迎來了中興,但背地裡實則暗流洶湧,民間百姓的生活也變得更糟了。
新年一過,北境的三道就變得熱鬨起來,因為年幼的皇帝要聖駕出巡北疆三道,三道主官得提前做些準備。
即使常家和塵嶽都是手握重兵的權柄之臣,但皇帝陛下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這是幼帝周承宣第一次離開帝都,誰都不能怠慢。
聖天城,慈寧宮
太後正坐在周承宣的身邊不停的叮囑著“陛下,這次出去娘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你出去要多聽你舅舅話。
北境的風沙緊,還是邊關,北邊還有虎視眈眈的燕戎蠻子,所以你千萬彆太靠近邊境,就在內地走走就行了,隻要麵子上的功夫做足就可以了。”
此時的太後已經不是那位掌握朝堂權柄多年的女強人,而更像是一個慈母,在關心著即將出遠門的兒子。
國舅爺上官泰清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母子兩,一言不發。
“知道了母後,從早上到現在這個話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周承宣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略微有些不耐。
這幾天宮裡宮外都開始忙活了起來,再過四五天周承宣就要啟程了,第一站就是最東邊的平瀚道。
“唉,真不知道好好的搞什麼巡邊,在京城多好。”上官婉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這次巡邊的想法根本不是她和上官泰清的主意,完全是周承宣自己在朝堂上提出來的。
關鍵是事先沒有和上官婉容還有這位國舅爺商量過。
周承宣提出來巡邊之事時,滿朝的大臣都愣住了,包括太後。
但是皇帝陛下都開口了,也沒有人敢當庭提出異議,所以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母後,又來了,我出去走走不會有什麼事的。”周承宣略微有些不快的說道。
嘴上雖然不滿,但其實這位年幼皇帝的眼神中一直帶著興奮和雀躍。
自己從小就長在深宮之中,彆說北境了,就連京城他都沒怎麼走過,怎麼能不興奮?
北境的一切都讓他心生向往,就宛如即將出籠的鳥兒,歡騰不已。
最關鍵的是,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做決定,事先沒有和太後商量,這種感覺簡直太舒暢了。
從自己登基以來,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決定,都是由太後和那幫子穿著朱紫官袍的大臣替自己做的,周承宣根本插不上話。
年紀小的時候不懂還好,但隨著年紀的增長,周承宣越來越不滿足於現狀,他逐漸的意識到皇帝一詞的意義,所以才有了這次突然的巡邊之舉。
他要彰顯自己的地位!告訴所有人,這個周朝是他周承宣說了算的。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見到這母子兩似乎聊的有些不愉快,上官泰清連忙跳出來做起了和事佬“太後,北境去年大勝,大敗燕戎。遼東又剛剛收複,陛下此番出巡當能彰顯皇家威嚴,又能振奮民心,突顯天子儀德,有百利而無一害啊。